石河塘那帮杂碎真该死。”另一妇人愤恨的咒骂道。
......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毡帽中年人才赶着车回来,一脸的疲倦。
站在门口张望等待很久的中年妇人,面上的忧心立刻变成责怪之色,言语间却是心疼道:“当家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丫鬟接过中年人手中的缰绳,去后院卸马停车。
见自家夫人忧心,中年人心里不是滋味,心知让自家夫人担心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道:“镇上的药铺差两味药,去了河间府。”
中年妇人也过来给丈夫整理衣衫,闻言哪里还有责怪之意。
“河间府这大雪天,路不好走。怎生也不回来商量一下。若是生了意外,可叫我们娘俩几人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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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听得,心里一阵暖意,岔开话道:“楼儿怎么样了?”
说到自己儿子,中年妇人瞬间忘记责怪丈夫,细细说了起来。
入了院中,丫鬟侍候中年人用晚饭。中年妇人则带着另外一个丫鬟忙碌的准备药浴和熬药。
用完饭后,中年人来到厕屋,供奉先祖灵位的堂屋,点了三炷香,虔诚拜了几下,恳请祖宗保佑自家儿子平平安安。
他本是这木南城河间县木南镇上的画师,名苏洋生。
早年是镇北陇上村一放牛娃,头脑灵活,为人诚实和善。
机缘巧合下救下了河间府河窑的制瓷大师傅,教得他识文断字和一手精湛的绘画技艺。
于是以此为生,刻苦钻研,成了木南城大名鼎鼎的顶级画师。
不仅寺庙道观的壁画修补、大户人家的房屋建造门檐长廊雕刻请他,就连河间府几大窑口的精致瓷器制作和宫廷贡品瓷器绘画也要来找他去掌画。
几十年下来,在木南镇上置办家产,娶妻生子。
长子名苏然,年十五,在河间书院求学未归。
二子苏小楼,年八岁,虽体弱多病,但却贪玩顽劣,不肯就学读书。
三女苏小婉,年七岁,也跟随苏然在河间书院识字、学琴。
苏洋生夫妇对于二子苏小楼倒也没有过多期望,考取功名也从不敢奢求,只要平平安安,大不了学那绘画技艺,再寻些关系,在窑口里找份画师的差事,以后也能谋口饭吃,成家立业也不是难事。
前些时日,镇西石河塘村搞祭山,沿街放了许多火炮,在街边玩耍的苏小楼,被火炮惊吓到,陷入了昏迷。
本以为只是普通惊吓,请了道士招了魂,休息一下就好,也就没过多在意。
谁知一连几日都没有苏醒的迹象,苏洋生夫妇这才开始着急慌乱起来,寻了镇上几个大夫看了都束手无策。
正欲前往河间府求医问药,听闻木南城医正张老先生回乡省亲,这才托了镇上李员外的关系,将李老先生请到家中为儿子看病。
喜欢那年,修行路上弑了许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