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大师博学多才,虽非水利学专长,也是触类旁通的。这样说吧,大凡峡谷河流若原不通航,支流两岸又少田地,象大渡河龚咀那样,是可以拦河筑坝,利用水力发电。尽管水库已积满卵石夹沙,失掉了调节洪水的能力,仍能利用自然水流的落差发电。但长江三峡却不是这样,长江上游影响河床演变作为关键的造床质是砾乱卵石,修坝后原来年年逐出夔门的砾卵石将一粒也排不出去,可能十年内就淤积堵塞重庆港,并向上游逐年延伸,汛期淹没江津河川一带。这是黄金水道的上段,那里水源丰富,生活着一亿多人口,缺少的正是耕地,水库完成后即淹地五十万亩,将来更多,用来换取电力,实不可取啊,凡是这样的地貌,决不可拦河筑坝。若论经济效益,此坝每千瓦实际造价之高,移民之多,足以打破世界纪录,不仅因其破坏航运和农业环境而不可修建,而且其本身价值也不成立。三峡电站20年内只有工费支出,没有电费收入,国家财力亦不堪负担。”言罢,老人深深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大坝建成10年后,果如您所料,岂不又要炸坝?”凉风吹来,严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正是。”老人语气悲怆。
严新点点头,略一思索,又道:“具我所知,当今世界上各国对大型水库的建造都持十分谨慎的态度,印度、赞比亚等国均发生过大型水库诱发地震的情况。长江三峡是我国最大的一条地质构造断裂带,这座世界上最大的水库恰好建造其上,不知后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