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返回来,站在球门下,恶狠狠地问他:"是不是你干的?"
他依旧拍手对着我笑,仿佛是在向我挑衅。
"滚!"我想到饭桶痛得发白的脸,心中愤恨,"不然我让你好看!"
"三个!一共有三个哦!"他定定地望着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小小的身影慢慢变淡,像是雾气一般消散在夕阳之下。
它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三个?难道受伤的人会有三个?
我站在操场上想了半天,却始终也猜不出个头绪。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令泰坦尼克号沉没的冰山是几万年的积雪一点点积压而成的,如果想要令其解冻,当然不是一缕阳光可以办到的。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冰山,同样也是身患自闭症的罗小宗的最佳写照。
他的床铺就在我的对面,可是我却永远只能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如棺材般厚重的布帘。
"小宗,你看到老黄了吗?"我一进门就踩着椅子去掀他的帘子,掀开一层黑布,里面居然又露出一块花花绿绿的花布。
千层万帐间,传来隐约的抽泣。
万年瘟神罗小宗也会悲春伤秋?是不是中秋将至,他思乡心切所以才躲在宿舍痛哭流涕?
我听到这声音大喜,又掀开了第二层的花布,结果里面还有一层白色的棉布,幸灾乐祸的想法驱使我继续掀下去。
在掀开了不知多少层的布帘以后,一股呛人的葱花味扑面而来,差点没有把我从椅子上熏下去。
"绡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透过最后一层的蚊帐,只见罗小宗衣着整齐,端着一碗泡面,正在"哧溜哧溜"地喝面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