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小组赛面临终局、我们系就要隆重登场时,我庞大的画符工程也同样临近尾声。
而罗小宗则在老黄的言传身教中,能够勉强分清两边的球门和记住球门前的禁区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在一点点地往好的方向进步。
只有饭桶依旧霉运当头,他在电饭锅被没收之后,贼心不死,又买了个电热杯,结果三天不到,老太太又顺着香味摸到贼窝,电热杯也与他洒泪挥别。
此时他正点着三根蜡烛,用一个大勺子架在火焰上煎鸡蛋吃,他这种对食物的执著精神真是令人敬佩。
虽然我满心不愿,恐怖的球赛仍一步步逼近。
比赛前一天,班长就把队服送了过来。由于系里女生众多,队服在她们的授意下被印得花里胡哨,活像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调色板。
"即使我们输了,也要输得漂亮!"班长握着老黄的手,语重心长,"所以才挑了最漂亮的花样!"
可是当我把那身绿中带红、红中带黄的队服穿到身上时,顿时无语。其炫目的程度堪比蜘蛛肚皮上的斑驳纹、蝮蛇背上的警戒色、交警身上的彩虹条。穿上这样的衣服上场,赢了也是丢人!
当天晚上,别人为了养精蓄锐早早上床,我却拿着全队队员的队服在缝符纸。
缝得最多的是罗小宗的那一件,我可不希望赛场上出现黄沙满天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