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直直的钢尺,我锁定目标,手心微微出汗。
他被我的无动于衷激怒,大吼:“你是死人吗?说话!”我只好把姿态放低跟他周旋,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想到贝贝我就必须让自己安全。
我退后一步,说:“秘书下班了,我是个新人,不懂这里的规矩,我将下不为例。”
他忽然放松下来,眼睛刹那间失去了光泽,他退几步,坐到沙发上,随手卷起一本杂志,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左腿,喃喃的说:“在这里。”然后,他自嘲般的看着我说:“你敢不敢看看接口?椭圆形的,粉红色的,被医生称为美丽的伤口。”
那是义肢。
我心怀歉意的说:“那样逼真,我没料到是……”。“假的”那个词,我不忍说出口,其实那腿已经逼真到象刚刚砍断的真家伙。
他说:“我一向谨慎,明明记得房门被我反锁,不知道你怎么推开的。”他语气平静下来,我也真正的放松了。
我说:“不管怎样,我会守口如瓶的。”
他说:“一起吃个饭。我有话对你说。”说完,把灯一关,不由分说的推我走出房门,他口气温和,笑容自然,已与刚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