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随我进了屋,问道:“工作到这么晚才回来?”
我合衣倒在床上,浑身骨头都象散了架,回答说:“刚吃完饭。”
她说:“老童跟我要你手机号,我给他了。听他口气好像后悔给你介绍工作了似的。”
我说:“是要抽空感谢他一下,他为什么后悔?”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是不是刚赴完鸿门宴?”她起身要走,嘱咐道:“好好休息,别再象个傻子一样把什么委屈都放在心里,知道吗?”
“哎。”我应她一声,笑着关上门。
我没有洗脸,鞋子都没有脱,就进了梦里。整夜都在做关于刊物的梦,总怕自己不够专业出了差错,见了谁都唯唯诺诺,虚心请教,十分疲惫。
电话铃一响,我腾的一下坐起来,迷迷糊糊应答:“您好,恒美公司编辑部。”待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睡在床头而非办公室。
开灯一看闹钟,夜里三点。电话里面悉悉索索的没有人说话。
我挂掉电话倒头继续睡,几分钟后铃声大作,我只好重新接听,依旧是没有人说话,但呼吸声清晰可辨,能感觉到对方心绪不宁。
“喂?喂?”我问两声,没人应答,又听到那边哧哧哧的象在偷笑,笑的莫名其妙。
“明人不说暗语,没事不要无聊,吵得别人不得安宁。”我警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