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眼睛,彻底醒来,叹口气。父亲的死是我心里不敢猜测的谜,凄凄凉凉,人影杳然。
母亲问:“怎么了?”
原来她一直没有睡着,也许遭遇了太多的突发情况,她的神经依然绷的紧紧的。
“没什么。”
“那为什么叹气?”
“每到下雨,我总梦到父亲。”我说。
母亲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默之,你是不是一直怨恨我?怪我当年把你送到王庄,后来一整年都不去看你,是吗?”
“是吗?”见我不说话,母亲追问道。
“是的,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没有什么比现在生活在一起更重要。”
“但是,你看我的眼神从来不像看你的爸爸那样亲切,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你都一直不肯从内心原谅我。”
“我市场希望自己勇敢坚强一些,有时候可以,但多数时候不行,特别是碰触到儿时的回忆,我就觉得像要剥开我的肉体,而我体内空洞无物,妈妈。”
这种痛,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在这个黑暗的病房里,我们谁也看不清谁,她第一次开口讲述了关于王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