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呢?”
“后来,在结婚之前,我放弃了。起初我父亲大发雷霆,后来我说要放弃警察的工作跟父亲从商,但也要放弃这段婚姻,父亲就盯着压力跟人家摊派了。女孩家人因为失去面子大为恼火,这些年没有间断过散播谣言,说我风流十足,身份女孩频繁更换,毫无责任感。”
原来真的是误解他了,难怪相处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对我轻抚过,连一个眼神也没有。
“说灵魂问题呢,怎么说道我头上来了,我们还是说贝贝。”他转回话题。
“贝贝就是不太像个孩子,这让我有些担忧,虽然我说灵魂会让你们觉得可笑,但是,发生在她身上很多问题,只能用这个来解释。”
“对于那个李韶华,你还恨吗?”他问。
我双手握住水杯,忽然全身发麻,仿佛看到李韶华临死前的眼神,阴侧侧的看着我笑,抬手向我扬一扬那把致命的水果刀。
我摇摇头,禁止自己乱想下去。
在医院见到贝贝的时候,她躺在那张大大的病床上,显得那么单薄弱小,孤独无依,抱在怀里那么轻,仿佛随时可以飘走。我曾下定决心,不能就这样任贝贝被折磨一遭,即便死,也要赋予死的意义。可现在,我感觉从未有过的疲乏,仿佛之前的意志坍塌崩溃。
我颓然道:“算了,不提他来了。”
他也许不知道,在贝贝与死神做抗争的那些日子,我各种方式都尝试过了,针灸、电疗,请气功大师,只要听说可治疑难杂症的,我统统去拜访,只要能让贝贝醒过来,我甘愿尝试各种先进的愚昧的方式,但仍然没有一点起色,那种孤独无助,痛不欲生的感觉,又怎能一下子就消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