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倒立着走路,还有,半夜贝贝经常从我床底下爬出来。”他急急的表述着,说过几天就把贝贝送回来。
我问贝贝的时候,她却是另一番说法:“妈妈,我觉得爸爸奇奇怪怪的。”
大概过了才一周的时间,贝贝自己给我打了电话,我当时正在上班。贝贝在电话里说:“妈妈,你来接我吧,爸爸好吓人,我怕。”
等我感到段言家,完全被段言的样子震惊了。
段言就像惊弓之鸟,看见我呆呆的,忽然指着我的身后,大声喊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是谁?到底是谁?”
我上前想抓住他让他冷静,他惊跳起来,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影像,双手紧紧攥在胸前,肩膀悚悚颤抖,呆上好半天又突然点点头,自说自话像别国语言。
我拉他,叫他,他都没有反应,不是装的,他疯了。
叫来段言的爸爸妈妈、燕飞,我妈妈也赶来了。我们坐在原来的客厅里,这里一切的布置都没有变,很多东西都是我当年买回来的,仿佛又回到了离婚前大家坐在那里劝说我的时光当中。
光阴似箭,物是人非。
段言的妈妈和我妈妈对望,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复杂,如今的一切,谁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燕飞俯下身子问贝贝:“你爸爸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段言正两眼无神的坐在那里,就像是坐着睡着了。贝贝看了段言一眼,说:“爸爸晚上不睡觉,越来越吓人。夜里大喊大叫,不送我去幼儿园,也不做饭,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