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回家你怎么打我,我都认了,我再也不赌了。”
最后他的眼神转到我身上,仿佛看我,又仿佛穿过了我。
“早点睡。”我听得有些心酸,毕竟,他还是爱他老婆的,某种程度上说。“明天早上你就好了。”幻想和现实,就是精神的某种边界,他是在负疚感中幻想出这一切的么。他的老婆已经死了三天,他不能接受自己却在赌博的现实,于是编出来了这样一个故事来惩罚自己吧。
我掖好他的被子后出来了。他突然一下子就睡得很熟,仿佛卸掉了心里一个大包袱。
不过,再也没醒过来。
第二个病人 戚
文/薛舞
这是一个语气词,也是一个人的外号,并且还是这个人的姓。
这个人是不是我的第二个病人。是我要写的第二个病人。
我注意到他是因为某天看到了护士群里三八的排行榜, 帅榜。他的名字就在第一个,第二个是胭脂,第三个是小卖店的店主,而狱警屈居第四,也是倒数第一,对了,一共就四个还能拿得出来的正常男人。
到底有多帅呢,在这个精神病院,多帅又有什么用呢?我不以为然的戚了一声之后,突然发现这个戚字,乃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