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面,用最快的速度掏出工具刀卸开洗手间的窗户,滑了进去。
这顷刻间,姆妈并没有进入房间,只是在敲门,敲门声“叩叩——叩叩叩——叩叩——”
然后她苍老的声音传来:“交易——”
“叩叩——叩叩叩——叩叩——”
“交易——”
我趁这当口钻进了病人的床下,那是一个女人,但是不知道谁在看护。问题是,姆妈这样的问话,谁会回答呢?她指望一个精神病人半夜爬起来和她聊天么?
这个时候我听到西西索索的声音,微探出头黑暗中望出去,一条极淡的黑影慢慢的爬进来,黑影越来越长,再细看看,居然是那天那捆蛇,现在全部分散开来,头蛇的尾巴后面咬着另一条小蛇,这样头尾相衔,形成了一条蛇线。那天看到的,确确实实是死蛇,现在这些蛇们,就这样活动着,慢慢的有向床边,它们渐渐的逼近我,没有信的口中,却还是发出了“咝咝——”的声音。我捏紧了拳头,蓄势待发,准备在这蛇线靠近我的时候出手。
“交易——”姆妈苍老的声音传来,同时伴随着叩叩的敲门声。
这时候蛇线顿了一下,将头挑开,似乎调整了方向,向床上爬去。看姆妈似乎并没有进来的打算,我悄悄的钻出来,站起身,看蛇线的行路。
蛇线已经靠近那女人的头边,那女人毫无直觉,象是死了。
我眼睛一霎间,蛇头看不见了。我又凝神,才发现蛇头不是看不见了,而是钻进了——那女人的耳洞里!同一时间女人的表情狰狞起来,痛苦的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