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迷茫,但是他突然狠狠的扼住我的咽喉,这是组织里面的教导,死之前一定要拖个垫被的,我这样子无法挣扎,也躲不开,然后感觉气滞,耳鸣——该死的胭脂,我死了,你解药拿不到就怪你自己吧——我眼前都是星星。
然后那双手松了,李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我大声的咳嗽,努力的呼吸。回头看,一身夜行衣的胭脂站在我的床前,如同幽灵。
我突然有了破口大骂他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相信他说涂在我头发和颈项间的药会让李荃瞬间昏倒。但是我就倏然冷静了下来。活该,谁让我自己那么依靠别人呢?不过李荃的鼻子那么灵敏,作为熟人的胭脂也应该知道。
“他带来多少个人?”我转而问胭脂这个。
“十个,身手很不错。院长解决了,现在都在地下室睡。”胭脂回答。他看着我的脖子,后面的话,欲言又止,接着松开了我的手脚。
我冰凉的手指抚摸着火辣辣的脖子,痛意已经被逐渐升上来的兴奋掩盖下去。我看着地上躺着的李荃,很想不顾一切的把我所受的折磨都再此时还回去,但是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李荃,没想到这医院不单纯是个精神病院吧。我心里面几乎在疯狂大笑,从来没有如此雀跃的感觉,如同自己藏了某样玩具拒绝现给别人看的小朋友,只有我自己知道。
护士长等人已经已经在当时面试我的房间了,院长在处理那十个来人说暂时不会过来。但是我在护士长的脸上看到的却是强装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