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孩子,你直接到医院,是吗? 然后再开车回家?”
“是,我想是这样。”我回答。我想就没有必要告诉麦考蒂夫人我的车的传动装置坏了,哪儿都开不了,只能开出停车场的车道。我将搭便车去在路易斯顿镇的医院。如果不太晚,从医院出来后我就回哈罗镇的家中。如果太晚了,我只好在医院的长椅上打个盹了,或坐在街边的长凳上,头倚着可乐贩售机打盹。反正这不是第一次搭便车回家了。
“你家门的钥匙肯定在红色的手推车下面。”她说,“ 你知道我指哪儿,对吗?”
“知道。”我也肯定。我母亲放了一辆红色的手推车在屋后的小棚屋的门边,是用来种花的,到了夏天开满了鲜花。由于麦考蒂夫人的电话,我可以想像在哈罗镇的家,我从小在那里长大的小屋,夕阳西下后无人开灯,今晚将陷入黑暗之中。麦考蒂夫人说我妈还年轻,但对于才二十一岁的我来说,四十八岁似乎已经很老了。
“小心点,阿兰,别开快车。”
我的车速,当然是由我搭乘的车的司机决定,我希望不论司机是谁,最好象逃离地狱般开得快快地。我所关心的只是要尽快到达缅因中部医疗中心。但没有理由让麦考蒂夫人替我担心。于是我说:“不会的,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