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混乱的状态之下,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位老人本来会乐于换给她一美元零钱的。
“你现在要去哪里?”
“艾特路。”
他被激怒了:“女士!你明明知道怎么走。却来问我!”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走,”她说,尽管这位老人的声音里没有多少恶意,她已经快要抑制不住眼泪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转了好几个小时了,我累极了,而且
“好啦,就这样吧,别给自己找麻烦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艾特路那一站下车,杜汉大街就在两三个街区远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嘛。你知道门牌号码吗?”
她点了点头。
“好吧,你瞧,问题都解决了。”
“谢谢你。”
他用长着大骨节的手从后裤兜掏出一条揉得皱皱巴巴、但十分干净的手绢,递给了她。“擦擦脸上的泪水,”他说,“你真像是水坝塌方了。”
5
她漫步在德波大街上,很少注意到嗡嗡开过的汽车,每走过一两个街区的汽车站,她都要坐在车站的长条椅上休息一会儿。虽然害怕迷路所引起的头疼已经消失,但是脚上和背后的疼痛却加剧了。她花了一个小时才走到艾特大街,向右刚一转弯,便遇到了一位孕妇。她问,从这条路能不能走到杜汉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