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了出来一其它就什么也看
不到了。恰莉笑了。他总是尽力而为。
如果两个人都饿了而他们只有一个苹果,那他就会只咬一口而让她把其余的都吃下。
在他醒着的时候,他总是尽力而为。
但是在他睡着时,他把毯子全抢走了。
她走进浴室,脱下短裤把淋浴打开。在水变热以前她上了厕所,然后走到喷头下,
热水打在身上,舒适惬意。她闭上眼,微笑着。热水淋浴最初的一两分钟是世界上感觉
最美妙的时刻。
(昨天晚上你做错了。)
一道愁云掠过她的额头。
(不。爸爸说没错。)
(把那个人的鞋点着了,坏孩子,非常坏,你喜欢特迪熊全身烧黑的样子吗?)
愁云加重了。不安中又加入了恐惧和羞愧。她从来没有完全有意识地想到过特迪熊,
那熊只是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中。而且像往常一样,她的负疚感好像完全集中体现在一股
烧焦的糊味中。
这种糊味又带来了父母俯身在她上方的模糊画面:他们是大人,是巨人;而且他们
被吓坏了;他们很生气,说话声音高而清脆,象电影中巨石顺山坡滚落。
(“坏孩子,太坏了!你不能这么干!恰莉!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当时她几岁?三岁?两岁?一个人从多大开始有记忆?有一她曾问过爸爸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