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迅速了些。”弈临提醒他,“王上已知今日馆舍遭遇刺客之事,也知公子深受重伤,若是明日公子安然无恙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此事就值得深究了。”
俞白景嘻笑的神色收起来,他看着弈临问:“你也知道?”
弈临反问:“知道什么?”
俞白景越过他看向孟扶光的屋子,片刻后才闷声道:“你与你家女公子感情倒是深厚,她什么都与你说。”
弈临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解释反而还补充了一句:“抛去我与女公子表兄妹关系,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且是战场上过命的同袍之谊。”
“知道了知道了。”俞白景很是不耐烦。
这世间谁都和孟扶光亲近,就他不行。
弈临被他这小孩儿似的语气逗笑,叹了口气才说:“公子白景,弈临会护好女公子,你且放心便是。”
俞白景这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弈临没再闲话,抱拳示意后转身离开。
俞白景想到近几日,自己怕是都要装病患,也不能随孟扶光出门去游玩,便望着孟扶光的窗户开始长吁短叹。
这声声叹气,直叫孟扶光听得烦躁起身开窗,他才戛然而止。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俞白景清楚看到,窗内那女公子眼底强压着的燥意和怒火。
那张精致的小脸板着,乌发松松垮垮披在肩后,眉目清冷明艳,一身素雅衣裙衬得她身形越发挺拔窈窕。
馆舍长廊外栽种着不少绿藤,有无数藤蔓攀着栏杆廊柱而上,在檐下垂出些绿意盎然的叶子来。
孟扶光的身影与绿意交叠在一起,恍若俞国平原上吹来的清风,瞬间将俞白景的烦躁郁闷抚平。
他望着孟扶光清冷的眸子,想起邢晁说的“烈女怕缠郎”,突然开口:“女公子且等等,我有东西给你。”
撂下这句话,他便进入屋内。
孟扶光皱起了眉头,却没有第一时间关上窗户。
俞白景拿了东西出来,见孟扶光还站在窗前,暗松口气,走过去将东西递给对方。
还是那把彭翁剑,不同的是盒中还多了把小匕首。
孟扶光看到这匕首,就忍不住拧眉。
俞白景以为她又要拒绝,立刻道:“女公子莫要推辞,你两次救我,我无以为报,便只能略备薄礼。”
孟扶光视线停在彭翁剑上,定定道:“你将彭翁剑叫做薄礼?”
俞白景莞尔一笑:“礼物不分贵贱厚薄,只要女公子不嫌弃便是。”
孟扶光抿起了唇,神情中带着几分冷峻:“两次救你都是顺手,且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刺客是怎么回事。所以这彭翁剑,我不能收。”
俞白景心中“咯噔”一下,见孟扶光脸色还算好看,他又努力说服对方:“这份恩情今日不偿还,往后我也要偿还的。女公子武艺高强,总还有再顺手搭救我的时候。”
“若女公子不收彭翁剑,我便只能再寻其他珍宝赠与你。”
这话说得颇有些死乞白赖,可孟扶光听到这话,明显有些意动。
比起所谓的珍宝,她自然还是更喜欢彭翁剑。
且那把匕首若不是容易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她也是极为喜欢的,毕竟上辈子还是费了不少心思才从俞白景手中夺来。
而且最后,派上了关键用处。
俞白景看出了她的松动,立刻趁热打铁:“女公子如此厌烦我,也不想我时时出现在你面前,总拿着礼物的由头来叨扰你吧?不若直接收下,也省得我再来烦你。”
孟扶光抬起头,蹙眉看了眼俞白景。
俞白景舒展眉头对她浅笑,眼角的那粒朱砂痣,仿佛一滴血珠子点上去,在阳光绿荫的衬托下,红得耀眼。
孟扶光垂目避开,伸出了手:“那我就收下了。”她倒也是大大方方的性子,说要便要,没有再推三阻四。
俞白景终于高兴起来:“此剑要取何名,均由女公子定夺。至于剑鞘,过些时日我给女公子送来。”
孟扶光点头:“有劳。”
俞白景没有再得寸进尺,送了剑便退后一步,等着孟扶光关上窗户。
谁料孟扶光却看了他半晌,吐出一句话:“公子白景,我并未厌烦你,只是……我们之间,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留下这句话,孟扶光关上了窗。
俞白景站在外面,眸色深深的盯着窗棂,方才还算平静的心此刻像是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在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