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边下雨,容易犯懒,还望太子勿怪。”
陈璜勾唇,搁在桌上的手指敲了几下。
两人都不说话,屋内气氛诡异而寂静。
好在其他公子也很快赶了过来,陈璜回头瞥一眼,笑说:“今日下雨,你们这儿却倒是热闹。”
祝国公子抢先说:“太子光临馆舍,便处处生辉。”
邓国公子颇有些较劲的意思:“外面雨势渐停,想来上天也要因太子不凡之姿退让。”
祝国公子眼睛一转,看到那白玉簪,立刻又道:“太子玉簪都比寻常人要耀眼些。”
邓国公子也继续拍马屁:“我昨日瞧见女公子戴了一支,似与太子玉簪一对呢。”
他知道将陈璜和孟扶光提在一起,陈璜必然开心。
可没想到,俞白景神色顿了下,陈璜也立刻变了脸。
他微眯眼问邓国公子:“你说,昨日女公子也戴了这发簪?”?
第50章 来找白玉簪主人的
邓国公子没有多想,更没仔细琢磨陈璜的神色。
他以为自己的话讨了陈璜开心,便立刻眉开眼笑的说:“是,也是这么支白玉簪子。我们从未见过女公子戴发簪,所以瞧见了还觉讶异,印象也较为深刻。”
陈璜眸子微缩,搁在桌上的指尖蜷了下,才抬手将那白玉簪拔了下来。
他把白玉簪递上前,问:“你且仔细看看,是不是这支?”
“这支?”邓国公子有些茫然。
他将簪子双手接过,下意识扭头看向祝国公子。
只是二人已经闹掰了,祝国公子并未给他什么回应。
邓国公子心中惶惶,又看向其他人,见众人都眼神回避,唯独俞白景轻皱着眉头时,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太子这是特意叫人来认簪子的?
这簪子……莫不是卷入了什么纷争?
一刹那间,邓国公子仿佛脑袋遭人重击,手都有些拿不稳。
陈璜紧盯着他的神色,问道:“公子为何不答?”
邓国公子的手轻颤了两下,才勉强露出笑意说道:“昨日的确瞧见女公子戴了簪子,只是那簪子大半没入发髻,只看到尾端。颜色与这玉簪有些相似,但是不是这支,我不敢确认。”
陈璜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却又在心中悄然松口气。
他宁愿昨日偷窥的人是俞白景,也不希望是孟扶光。
孟扶光此人看着冷情冷性,又是在孟国千娇万宠着长大,若知晓这事,恐怕拉拢孟国就彻底无望了。
陈璜将白玉簪拿回去,又递到了俞白景身前,试探着开口:“公子白景瞧这簪子,可有几分熟悉?”
“确实挺熟悉的。”俞白景泰然自若道,“我这里有不少类似的玉簪,太子可想看看?”
说完,他给小奴使了个眼色,那小奴立刻跑去翻开了一只实木箱。
里面竟都是些精美首饰,尤以发簪居多。
莫说白玉簪了,紫玉簪、墨玉簪甚至红玉簪,里面应有尽有。而且这些玉簪的雕刻纹路,也都大多类似,箱子里的类似,与陈璜手中的也类似。
诸公子暗暗吸口气,这么些极品玉石竟全部用来做了簪子,这俞白景着实奢侈。
陈璜也看着那些玉簪沉下了脸。
各国贵族皆喜欢镶金戴玉,在场诸公子恐怕就有一半都拥有玉簪。
而且玉簪的雕刻方式大体相似,一只白玉簪子而已,的确难以查出归属。
只是孟扶光那边……
陈璜往后看,孟扶光没来,隔壁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起身往外走,雨已经停了,天色有些阴沉沉的。
孟扶光的小侍正好在廊下凑热闹,陈璜问她孟扶光去了哪里,小侍笑意僵在了脸上,随后垂头瑟缩道:“女公子去了城南草市。”
陈璜皱起眉头:“去草市作甚?”
“好像是、是找人算账。”
屋内的俞白景:“……”
他默了片刻,突然就笑起来。
邢晁落在最后,也听到了这话。见俞白景发笑,问他:“怎么回事?”
俞白景穿好衣裳,起身瞥一眼邢晁,有些自得的说:“邢兄想问什么?”
邢晁示意了下陈璜的背影,压低声音:“太子好似是来找白玉簪主人的。”
“嗯,他找他的,我笑我的。”
邢晁觉得俞白景在装傻,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