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借口自己头痛胳膊痛浑身痛,不想搬去私邸。
那家臣便皮笑肉不笑的说:“若是公子不愿,为何不当场拒了吾子,如今又在这里为难小人。”
俞白景叹口气说:“倒不是我不愿,实在是浑身疼痛难忍,待过上几日身子舒坦了,我自己带上人过去。”
说罢,他朝着家臣连连拱手:“有劳家宰,替白景向吾子告罪!”
家臣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俞白景目送他走远,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消失。
他走到孟扶光门前敲了敲,待里面传来清冷的女声后,才道:“女公子可有王宫中近日的消息?”
问完话,等了片刻,孟扶光的屋门从里打开。
俞白景看过去,瞧见孟扶光散乱着长发,只披了件外衣站在门前。
她约莫是才睡醒没多久,神情中带着几分疲惫,连素日里的精气神也没了。
“进来罢。”留下这么句话,孟扶光转了身。
俞白景跟着她进去,往前两步,孟扶光道:“把门掩上。”
俞白景顿了下,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我们孤男寡女……”
“你如今倒是在乎起这些了。”孟扶光说着,在桌边坐下。
她一边倒水一边看着俞白景道:“往日里也没瞧见你这么注重规矩。”
俞白景哑然,随后失笑掩上了门。
二人在桌前对坐,孟扶光端起水润润口,问道:“想知道什么?”
俞白景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王子瑜对诸公子赐下如此大的恩宠,怕是别有所图。”
京邑的一座私邸可不便宜,来的公子没有八个也有十个,他为所有人都置私邸的话,得花多少钱?
这数目恐怕是不可估量的。
照俞白景对陈瑜的了解,这王三子虽性奢靡,却不是个慷慨大方之人。
如此大手笔的动作,必然是有别的图谋。
可王宫中的消息,俞白景暂时还得不到,就只能前来问孟扶光。
孟扶光听他说完,放下茶杯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跟着家臣离开?”
俞白景点点头,又说:“也不光是因为这个。”
一来警惕陈瑜,二来他的确不想离开馆舍,除非孟扶光也搬走。
孟扶光看他一眼,淡淡道:“王上重病。”
只这四个字,就叫俞白景变了脸色。
他盯着孟扶光,神思却早已游离天外,脑海中全是上辈子发生过的种种事迹。
陈王重病一事……在上辈子没出现过。
这辈子为何就不同了?
因为他的缘故吗?
可从入王都到现在,除了几次三番掀开陈璜的虚伪面目,其他诸事他都没插过手。
为何这一世的走向却发生了变化?
俞白景眉头紧紧蹙起,没注意孟扶光正在观察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俞白景才道:“王上怎会此时重病?前些日子,王上看起来并无大恙。”
孟扶光立刻道:“王上此时重病很奇怪吗?”
俞白景猛地看向孟扶光,可孟扶光只是眉目冷清的看着他,并没有多余表情。
是了,这位女公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任何人都难看清她的内心。
但不知为何,俞白景莫名生出了几分警惕。
孟扶光的关注点……有些独特,像是在对他试探,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俞白景的眸子微缩了下,随后立刻笑开:“只是惊讶而已,毕竟王上向来健朗。不过病来如山倒,突然病重也是有可能的。”
说着,俞白景又问:“消息可靠吗?”
孟扶光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圈,才收回,淡淡点头:“可靠。”
“那就说得通了。”俞白景舒了口气。
见孟扶光又看过来,他解释道:“王上一直宠爱洛夫人,连带王子瑜也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所以宫中的风吹草动,应该在这母子二人的掌握之中。”
“王上的病……恐怕难好了。”
俞白景留下了这么句话,孟扶光就明白过来。
陈璜与陈瑜的势力,一直处于个微妙的平衡状态。可诸国公子到来后,这种平衡就瞬间被打破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陈王很明显,属意将孟扶光许给陈瑜。
陈璜的胜算本来不大,唯一能拉拢的人选就是孟国。如今若是连孟扶光都被陈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