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腰腹处。盯着看了半晌,才缓缓道:“无碍,多谢太子关心。”
陈璜退后半步,轻轻侧身避开孟扶光的视线,这才松口气道:“那孤便放心了。女公子前来找父王,应当是有要事吧?孤就不叨扰了。”
说完后,陈璜轻轻颔首,从孟扶光身边走过。
只是才走没几步,就被孟扶光喊住:“太子。”
陈璜顿住,回了头,笑意温柔的问:“女公子可还有事?”
孟扶光看了他许久,才云淡风轻的问:“我那只匕首呢?”
她问得太过突然,陈璜的眉头下意识跳了几下。
但很快,他就面色恢复平静笑说道:“什么匕首?孤怎么未听明白?”
孟扶光唇角扯了下,淡淡道:“昨夜多谢太子出手相助,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给我君父,孟国上下必会对太子感激不尽。”
陈璜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他盯着孟扶光,语气有些迟疑的试探道:“女公子昨夜……”
话未说完,孟扶光就打断他道:“太子好走,我去求见王上了。”
她扭过头进了帐子,将未尽之意完全留给了陈璜。
陈璜的心仿佛提在了嗓子眼,本想再试探一番弈临,谁料弈临板着脸道:“女公子说她心中自有主张,太子不必担忧。”
担忧?
难道孟扶光还有记忆?
陈璜的手攥得更紧了,回到帐中后,思来想去还是叫人去传唤了下给孟扶光解药的医官。
医官见陈璜问询,只以为是担心孟扶光,便说道:“女公子并无大碍,只约莫会失去些记忆。”
听到这话,陈璜卡在嗓子眼处的紧张,终于稍稍平缓了些。
只是为绝后患,他又问道:“那女公子以后还能再想起来吗?”
医官捋着胡子想了想,摇摇头:“八成是不能,那药极烈,没要了性命就不错了,如今只是丢失一点记忆,倒也不算什么。”
陈璜连连点头:“是是,只要无恙便好。”
说罢,又叮嘱医官多照看着孟扶光的身子,若有任何需要尽可以来找他。
医官很是感慨太子的仁慈,满脸笑容的走了出去。
医官一走,陈璜立刻沉下脸喊来自己的人:“将昨夜的人都处理干净,还有,药那边也别留活口。”
私属自是领命离去,陈璜这才独坐在帐中,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干净整洁的外裳下,是腰腹处缠了几圈包扎过的伤口。
伤口虽然不深,却足以让他疼好久。
没想到孟扶光这个女人,意志力竟然那样坚定,硬扛着愣是没让他得手。
想到这里,陈璜又把那只小匕首拿了出来。
他先前没有机会仔细看,如今再端详匕首,竟发现这匕首与梦中孟扶光刺杀他时拿的匕首一样。
陈璜的心仿佛骤停了下,手上力道也瞬间加大。
怎会如此巧?
所以梦中的一切,还是有可能出现是吗?
陈璜的神色顿时变得格外阴沉。
他将匕首一点一点攥紧,想起孟扶光落在他身上时冰冷的眼神,心中也逐渐凝出一个想法。
若是……
若是这位孟国女公子不能为他所用,就只能杀掉了。
这般高的武力,以后必然会成长到他人触摸不及的高度,他不能叫自己身边,留着任何危险的可能。
……
陈王坐在上首,目光略带深意的看着孟扶光。
洛夫人倒是面容温和些,关切的问了孟扶光几句,得知她没事才扭头看向了陈王。
陈王漫不经心道:“太子说是俞白景欲对女公子不轨,怎得女公子反倒前替俞白景开解?”
孟扶光说:“昨夜伏击我的人,被我刺伤了腰部。但俞白景浑身无伤,又是他将我交到弈临手上,怎能是他对我不轨呢?”
陈王看向孟扶光,笑了下:“林中就那几人,若不是俞白景,就只能是太子了。女公子的意思是,我王室太子欲对你不轨?”
孟扶光没接话,唇却抿了起来。
陈王盯着她看了片刻,方才还带笑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
他猛地拍了把桌子,怒喝道:“孟扶光,你孟国近些年坐大,所以如今连我王室都不放在眼里了?”
孟扶光立刻跪下去,只是脊背挺直,什么话也不说。
洛夫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