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使者不明白孟扶光指的是哪个,只含糊的应了一声。
孟扶光也没多问,与对方寒暄了几句,便再次启程。
众人驾着车马,随孟扶光和弈临一同往孟国赶,有了行李,途中再休息吃饭也不用束手束脚。
弈临也觉得心中舒坦许多,要知道陈璜那种小心眼的人,如今掌控了王室,必然是要寻孟扶光麻烦的。
若是他派兵追来,就他和孟扶光二人,应付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有了俞国这些御士,倒是能够轻松许多。
众人快马加鞭数日,终于到了淄安附近,距离孟国边邑也不算远了。
赶到时恰好天黑,淄安已经进入了初冬时节,地上落了满满一层霜。
众人浑身寒冷,急需一碗热汤暖暖身子,使者便自告奋勇带着孟扶光几人往一处馆舍去。
刚进门,孟扶光就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第94章 往事
俞白景正身姿慵懒的靠在小院中栏杆边上,笑吟吟的往这边看。
他头戴玉冠,身披大氅,廊下灯笼的朦胧光色照下来,眉目异常温柔好看。
孟扶光迈步的脚停了下,神思有些许恍惚。
好像在一瞬间,又回到了京邑那处馆舍里。
每每她从外边回来,俞白景总会从隔壁的屋子走出来,倚在栏杆边上与她笑着说话。
那时候他并未如此玉冠貂裘,神态往往都带着些肆意,如今却多了些威严。
是了,他已经成了俞国的国君。
可一国之君,为何会来这里?
孟扶光的脚步只是停了片刻,便朝里走去。
使者丝毫不讶异俞白景在这里,忙走上前去行礼。弈临迟疑了下,也跟着上前行礼。
俞白景还是那般笑吟吟的与他们说话,仿佛与从前一样。可弈临就是觉得,哪里有不一样了。
在京邑馆舍的那位公子白景,随性中透着几分无赖,叫人生不出什么疏离之感。
可眼前年轻的俞侯,只是瞧一眼,就不自觉的想要避开视线去。
弈临不自禁的想,在国中瞧见孟侯时,他也是如此吗?
弈临心中还在胡思乱想,孟扶光已经走到了栏杆下边。
长廊较院子高上几尺,孟扶光站在院子里,仰起头看俞白景。
大约是离得近了,俞白景的下颌线都清晰的映入她眼帘,锋利的喉结藏在裘衣绒毛中,若隐若现。
孟扶光仔细看了半晌,目光落在俞白景那鲜红的朱砂痣上,疑惑道:“俞侯为何会在此?”
俞白景垂眸,看着眼前脸蛋精致娇俏的少女。
听着她熟悉的清冷的语调,又听她毫不扭捏的称呼俞侯,唇角微微上扬。
他如同在兴平馆舍第一次见面那般,不顾国君威仪,探着半个身子与孟扶光笑着打招呼:“特意在这里等女公子。”
顿了顿,又说:“女公子,好久不见。”
孟扶光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她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视而不见,也颔首回应:“好久不见。”
二人明显有话聊,使者很有眼色的拽着弈临走了。
孟扶光扭头看一眼,跨上台阶也站在廊下的栏杆边,与俞白景并肩而立。
她问俞白景:“这使者在你们俞国身份不低吧?”
俞白景笑着说:“是先君幼子,名项竹。”
“原是公子项竹。”孟扶光点了头,“怪不得落落大方,与些许使臣不同。”
俞白景笑着问:“女公子难不成听过我这幼弟?”
孟扶光摇了头:“没听过。”
俞国的公子,她也就知道俞白景和俞长仪。
俞白景便追问:“那女公子怎提起便言语中满是夸赞?”
孟扶光很认真的说:“弈临教我,与人交谈多夸赞少贬损,是为人情世故。”
她说这话时,白皙的脸蛋上落下了灯笼里温柔的光,眼睛又黑又亮,宛如夜中很亮的宝石。
俞白景被这话逗的哈哈大笑,看着孟扶光的神色却更加温柔亲昵。笑毕了,才抚掌道:“弈临言之有理,女公子学得也很不错。”
孟扶光“嗯”了一声,并不觉他的大笑失礼。
都说国君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偏偏俞白景不是这样的人,他的高兴和不高兴都表现在脸上,便是你看不出来,他也要叫你看出来。
在孟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