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征。长此以往,我孟国缺粮少兵,以后又要如何强盛?百姓疾苦国家羸弱,最后也免不了像那小国被吞并的命运。”
孟伯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沉默良久,他问道:“你这些时日总和弈临骑马出去,都是去查这些东西了?”
孟扶光“嗯”了一声:“其实这些事我先前就听说了,只是碍于军中忙碌从未管过。”
她顿了顿,又说:“君父也不允许我插手,所以我从没过问。但这次……”
孟扶光的声音轻缓下来,她看着孟伯阳,一字一句道:“大哥,这些是你该做的事。君父不愿做的做不了的,以后都得交给你。我希望孟国,能在你的手里变得强盛起来。”
孟扶光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她是个女子,还很年轻,除去卓绝的军事天赋外,并不被众人当做一回事。
可孟伯阳一直都知道,她的妹妹胸有乾坤。
若是她出生的早一些,若她是个男子,如今的孟国恐怕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孟伯阳沉默很久,终于点头应下,只是眼中神色还有些担心:“那你……”
“大哥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全性命!”?
第104章 有劳寇子,助我孟国强盛
孟扶光带上赗仪,充任吊丧使者前往王都。
从孟宫出发边境的这段路,孟伯阳照例来送他。这段路是沉默的,孟伯阳不说话,周围的人都不敢说。
也只有在出了王都后,孟伯阳身边的青年才提醒了一句:“吾子该停步了。”
孟伯阳回神,他抬起头看向孟扶光。
冬日的寒意还没有过,孟扶光穿着厚袄又在外层披了件大氅,脸色白而娇嫩,像是初春时节从地面上匍匐而出的小花。
她骑在马上,身后是空阔而袤远的田野天空。
一眼望去,好似这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孤零零的她自己。
孟伯阳为自己护不住亲妹而羞恼愤怒,又为此时孟扶光的困境而觉得难过。
孟扶光的情绪却始终很平静,她对着孟伯阳拱手道别。又看向旁边青年,恭恭敬敬道:“有劳寇子辅我兄长,助我孟国强盛。”
青年叫寇星洲,他只是孟伯阳身边的谋臣。
虽经常与孟伯阳同进同出,众人也知道孟伯阳非常器重他,但如今并没有一官半职,只因他出身乡野,不被士族所认可。
被孟扶光突如其来尊称为“寇子”,寇星洲愣了一瞬。
回过神后,他连忙下马,对着孟扶光深深拜了下去:“星洲定不负女公子所托!”
孟扶光看着他,又看着对面的孟伯阳,调转马头很快往边境方向去。
身后大氅被冷风掀起一角,隐约看到她挺拔的后背。渐行渐远时,孟伯阳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哥哥,回去吧。”
她回过头来招手,手臂在天空中变得虚幻而遥远,她在与孟伯阳做最后的告别。
在这样天气阴沉的日子里,孟伯阳看着越来越远的黑影,终于没忍住红了眼。
他的妹妹这一去,生死未卜,而他作为兄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
对王室的反叛和恨意,从这一刻袭上心头。又在之后的某年某月某日,突然在心底破芽,逐渐稳固而长成了参天大树。
……
孟扶光一人一马,走得很快。
王使害怕孟扶光丢了或是跑了,拼了老命也要追上。
孟扶光却几日几夜不合眼,像是亡命之徒那般。
王使终于受不住了,哀声劝着孟扶光休息。然而孟扶光选在驿馆休息后,却又躺下不起来了。
今日说她行程过快感染了风寒,如今全身疼痛,明日又说发了高烧浑身无力……总之就是赖在驿馆不走。
王使哪见过这等场面?
传闻中的孟国女公子,说一就是一,黑白分明干脆利落,从不屑于耍弄这种小手段。
那眼前这个女公子呢?她在做什么?
前些日子像是亡命之徒那样赶路,如今却又像无赖一样撒泼不走。
这样的女公子……他们不会是接错人了吧?
可孟扶光是亲自从边境跟他们回去,又亲自从孟宫出来一路到这的,又怎可能有掉包的嫌疑?
王使们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各种法子上了,劝着孟扶光赶紧动身。
眼见着天都要变暖了,孟扶光这才起身说自己病好了。
王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