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令人怜惜的意味。

然后，一眼瞥见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屈润泽蓦地坐起身子，双眼迷蒙一片，手在她脸颊上扫过，眼底有温柔，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苦笑，声音像来自远方，沙哑空洞。

杜悦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脆弱而难过的。

屈润泽始终沉默，刘雨欣笑。

她刚想抽出手……

嘴上那么说，却拿过搁在旁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屈润泽单手倚在沙发软塌上，指间夹着的烟头忽明忽暗。

“刘雨欣，你现在在我面前哭，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屈润泽冷冷出声打断她，干硬的侧脸隐在明灭的霓虹灯下。

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随之侵入杜悦鼻中，她顿了下，走上前，看到本该第二天才回来的屈润泽。

“上次去海南旅游带回来的，下个礼拜就是你跟帧帧的生日了吧？我老家外婆病了，得回去一趟，估计没办法给你过了，礼物提前送到，帧帧的你捎给他。”

片刻后，他低头，目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如同透过那个看回忆。

“别啊……”林熙敏慌忙拉住她：“我找你是真有事呢。”

“我渴望自由，想要追求幸福，希冀和心爱的人平淡不分离地过一辈子，可这对我来说太遥远，太难以实现了，当年，我们都没有能力守住那份爱情。”

屈润泽抬头，瞥了她一眼：“我的想法对你来说重要吗？”

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

“不要走，一会儿就好……我就想抱抱你…”

“屈润泽，你怎么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高兴就不说话，我解释你又不肯听，我知道，当初我一声不响出国伤了你，可是……”

“不要走！”

空气中，唯有低迷的音乐调子，配上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阿泽，你不要这么说，我真的……”

他盯着杜悦，她美丽的桃花眼冷清决然，却无故地让他忆起刘雨欣旖旎黑圆的眼眸，仿佛在倾诉她的所有委屈、痛楚和深情……

刘雨欣紧紧拉着屈润泽的手，时间一点一刻地流过……

屈润泽却扯过她，力气很重，她差点要踉跄跌倒。

杜悦回头，屈润泽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平日里冷静的戒备悉数褪去，他安详地睡着，唯有眉心微蹙，传递着失落和不安的情绪，仿佛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孩。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呼吸渐缓，压到杜悦身上的重量更沉，然后，他抱着杜悦滚落到沙发上。

“你……还是上楼睡觉吧，夜里冷容易着凉。”

杜悦转身，屈润泽却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圈住她的腰肢。

刘雨欣松开他，手抚过他侧脸弧线：“阿泽，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阿泽！”刘雨欣伸手抓住他一撮衣角，我见犹怜：“不要走。”

屈润泽挺直脊背，既没有推开她，也没给予回应，像是灵魂已出窍。

屈润泽闭上双眼，刘雨欣的话已在耳边重现千万遍。

“你说我们没办法守住爱情，你为什么不说……你明知道，我爱你胜过自己的命。”

林熙敏赶紧扯下毛巾，确认窘态没被人看到后，用毛巾擤了把鼻涕，哼唧道：“我这是在拯救你好吧，再不出来透透气，我看你要死！”

刘雨欣撇撇嘴，眼眶浮上雾汽，像要糖的小孩拉住他的衣袖。

舞蹈厅内，一对年轻跟着音乐的节奏，时快时慢地舞动着。

屈润泽嗤笑不断，抬眸看她，眼底藏着讥笑：“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A市，当地最顶级的酒店附属酒吧。

他的胸口像缝纫机车过一般，时痛时松，针孔斑驳地密布着。

“你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贴上沈家琪的？”

此时的屈润泽，褪了平日的淡漠和干硬，英俊的脸庞上，除去醉意，还晕染着浓墨重彩的悲伤。

“幸福？早在你选择抛下所有出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