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站定,双手环胸睨了一身火红长裙的林熙敏一眼:“有话快说。”
“林熙敏,你喊我过来,难道就是让我看你跟男人亲亲我我的?”
屈润泽吐口烟雾,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刘雨欣脖子曲线美丽,嘴角弧度似嗔似喜:“《昨日重现》,阿泽,我们相识餐厅播放的歌,那时候你说很幸福,不必追溯昨日……”
杜悦站了片刻,才缓缓倾身,抓过那件西装盖住屈润泽的身体。
……
别墅静悄悄的,她摸黑在玄关处换鞋,进入客厅后腾手开灯。
林熙敏还没感慨完,就听“啪嗒”一声,一条毛巾扔到她脸上。
回忆像晚潮拍打在他脑海岸中,一遍一遍冲刷他的神经,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向往的交织成一张网,裹得他呼吸都痛得难受,而杜悦,是此刻他能寻求的唯一安慰。
“喂,你不要每次总拿这个说事好吧!一个有正当职业的女……”
这种沉默,太过磨人。
“刘雨欣,你以为我还会跟当年一样,为你三言两语奋不顾身吗?”
忙了一天,杜悦回到宜家别苑时,已经入夜。
杜悦惊讶于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但已经习惯了不去探究他的喜怒。
她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光芒,手紧紧地握住他,好像此生再难割舍。
屈润泽没有吱声,双手却更加用力地扣紧。
“阿泽,你不要跟我说这些赌气的话好不好?”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谈的,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屈润泽说着,用力甩开她的手。
刘雨欣撇嘴,声音里是压抑的痛楚。
“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那怎么还撇下工作去看我的演出?如果你不想理我,在我丢了身份证后,被留在机场的就该是我,而不是杜悦,对吗?”
屈润泽低下头,避开她的双眼,她的眼睛像是有神奇功能,总是能让他忍不住心软,原谅她的所有错误,一如当初般沉溺无法自拔。
刘雨欣轻叹口气,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惆怅:“阿泽,你还在怪我当初的决定吗?”
“你回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哭,比伤我还令我难过吗……”
VIP包房隔绝外头喧嚣的声响,里面坐着一男一女,气氛静谧。
他低头,下巴胡渣扫过杜悦颈脖,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林熙敏对着杜悦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力地挥手。
杜悦停在茶几边,安静地看着醉意熏熏陷在沙发中的屈润泽,他闭着眼睛,衬衫松开两个扣子,灯光打在精壮的麦色胸口上,如梦似幻。
屈润泽神色不豫地站起来,抓过沙发上的外套就要走。
“今晚的演奏,我有点走神了。”
“你喝多了。”杜悦声带平静无恙地阐述他的现状。
笑容在刘雨欣脸上凝固,她苍白着唇:“既然这样,为什么陪我来A市?”
“对不起,阿泽,是我辜负了我们的约定,可是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老爷子面上疼我,但到底没血脉联系,他要我去当联姻的筹码,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仰躺着,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而他脚边,滚落许多空酒瓶子。
刘雨欣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泪水滑落:“对不起,阿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用尽全力也无法忘记你,我回国,想和你站在同一片天空下,想听我们曾经听过的音乐,到每一个路过的街角……”
屈润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那抹深沉的自嘲掩藏住,双手已无力去推她。
他面前的女人,玫红色的美人鱼礼服衬托她完美比例的身材,她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柔媚地脸上是俏皮的笑意,她抿口酒,看向屈润泽。
“我还没说完呢……”
杜悦站在场外,手上挂着条毛巾,疲惫地扭动脖子。
“却~搞得跟领导似的~”
“《昨日重现》,如泣如诉的乐声,时而轻缓动人,时而畅快激昂,真是听一万次都不觉多……”
刘雨欣抬眸,水光中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