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迟疑只维持片刻,很快就淡然地打开大门。
大厅内,淡黄的洞灯散发着柔和旖旎的光芒。
她一直坚信,男人对女人的臣服,一定是从床上开始的。
林熙敏扳过她的肩膀,诚恳道:“悦悦,如果你需要钱,应该第一个告诉我的。或许我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是也比你拿一辈子幸福做抵押得好。”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说,现在,你可以走了。”杜悦放下车钥匙,冷淡开口。
杜悦脱外套的手一顿:“没有。”
她的床上正倚着一个人,屈润泽穿着白色羊毛衫,下身是一条卡其色休闲裤,整个人散发着股居家的味道。
屈润泽的眼睛盯着电视所在方向,目光似是透过墙壁看远方,双唇绷直,干硬的侧脸带着股寒气,很明显的心情不好。
杜悦望着镜中秀丽端庄的自己,她特意挑了条邻家又不失礼数的长裙,忍不住呢喃出声。
容子衿眉目含羞地搂住他的脖子:“讨厌,人家只要润泽哥哥这样……”
“……”林熙敏翻了个白眼:“那你办公室座机也没人接?”
他背对着杜悦坐在沙发上办公,房间里是挥之不散的烟草味。
杜帧笑了,依赖地抓住她的双手。
屈润泽回眸,眼底冰凉没半点温度:“我们到此为止吧。”
屈润泽手指关节分明,掌心的触感干燥温暖,不轻不重地替她擦拭头发,两人靠得很近,他悠长的呼吸扑在她颈脖上,灼烧她的双颊。
他表情认真,似乎已经忘记白日发生的事情。
杜悦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在门口听到整点报时的声响——22时。
屈润泽回头看她,嘴角嚼着一抹笑意,眼底却如冬日浩瀚白雪,寒气逼人。
杜悦在职场上如此强势,还不是被自己撬了墙角?
奇怪的是,她越是忐忑,心里想要征服屈润泽的念头反而更强烈。
“我怎么能放心将帧帧交给他!”杜悦略显激动地拔高音量,脸色乍冷:“从我跟帧帧离开余家的那一刻起,便是桥归桥,路归路,跟他再无半分瓜葛。”
屈润泽寡淡的笑意下暗含嘲讽,声音低沉地命令:“自己靠过来!”
杜悦扯了嘴角:“当时,我是奔着幸福嫁给他的,只是结局……”
“昨天加班,没留意手机……后来,自动关机了吧。”
男装的袋子,一件深灰色的衬衣整齐地放在里面。
“悦悦,你不高兴啊?”杜帧晃了晃杜悦的手,神情紧张地看着她。
年轻的女人缓缓地跪在茶几边上,眉梢含情地看着坐在沙发上长相俊朗无比的男人,但男人像是不知道她的存在般,始终没有低头看她一眼。
至于刘家,杜悦隐约记得只来了两个同辈的亲戚。
他嘴里叼着根烟,看到杜悦后淡淡吐了口烟雾,五官在惨淡的灯光下看得不十分真切。
杜悦黑眸微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
“悦悦,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他……”她指了指病房:“你才嫁给屈润泽的?”
她无意中听宾客说,刘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千金也是那一天结婚,嫁给了镇南市声名显赫的红色家族,所以……
当时,她跟屈润泽的婚事办得很低调,知晓的只有亲朋好友,杜悦这边,除了林熙敏之外,还有几个同事,而屈润泽那边,他的父亲屈南风从国外赶回来,可刘雅丽并没有参加。
不知何时,屈润泽回头,蹙眉看她搭在肩膀上的湿漉漉头发。
当她在车库里看到那辆兰博基尼时,神情一滞。
杜悦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收起毛巾:“一时忘记了。”
杜悦一边擦头发,一边推开手边的窗户,丝丝冷风灌进房内。
她将杜悦扯到僻静角落里,双眼打量着她。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屈润泽还在房内。
屈润泽双腿交叉,中指抖落些许烟灰,漫不经心道:“怎么?不高兴?”
她在医院陪杜帧到下午,又跟林熙敏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故意开车绕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