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润泽沿着看过去,他被刘雨欣白皙细腻的手攀着的左手腕关节处有道伤疤。
她瞟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快凌晨了,她想了想,站起身。
屈润泽身形僵直,抬眼望向头上漆黑的天空,唇齿间是讥讽的笑意。
压抑的哭泣声传入屈润泽耳里,混乱他的思绪,脚步也开始凌乱狼狈。
屈润泽蓦然侧脸看她,眼里是交替的痛恨与纠缠:“你说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
“阿泽,你果然在这里。”
刘雨欣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微微侧过脸庞。
“阿泽。”
屈润泽愣在原地,看着水面上巨大的水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阿泽!”
……
……
沈家琪仍旧坐着,手里是一本时尚杂志。
“欣欣?怎么了?”他上前,抓过她冰凉的手,紧紧裹进自己温暖的手心。
他一口气喝光红酒,愤怒地扫过所有蜡烛,意外地被火烧到手腕。
天台四周,布满五颜六色的气球。
刘雨欣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一出口就会散的水气。
刘雨欣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走过去并肩,看向他明灭不定的侧脸。
他带着她从地面爬到天台,浑身是汗地来到顶楼中央。
她亲眼瞧见青涩从他脸上褪去,换上成熟和稳重,而那些愁容和冷漠也是拜她所赐。
“这……够是够,只是……”
杜悦放下空酒杯,笑着拿了一张一百元红币,置于托盘上。
……
屈润泽侧脸,冷漠地望着她,眼底是讥笑的味道:“你觉得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上天真的不公平,他给了屈润泽张几近完美的面孔,剑眉英气,薄唇的线条很流畅,平时大多严肃,可是一旦开笑,就会有致命的吸引力。
包厢中,杜悦伸手去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掀了掀眼帘,弧线分明的脸半隐在粼粼的波光中。
他跌坐在地上,一拳捶在水泥地上,笑容痴傻,沈家琪,沈老司令的孙子……
刘雨欣深吸口气,双眼雾蒙蒙的:“阿泽,我已经订好明天去美国的飞机。”
这些场景并没出现,他等来的却是她在美国和沈家琪甜蜜相恋的爱情故事。
与他想象中的欣喜不同,刘雨欣却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许久。
她刚离开那会儿,他像被抽空的行尸走肉般,寝食难安,经常独自一人,一遍又一遍,来往于他们走过的路,吃过饭的餐厅,脑海中想象着两个人在一起时,她笑靥如花的美好样子。
“别吵。”沈家琪不动声色:“安静呆会儿不行吗?”
“你也看到了,家琪并不是要亲悦悦,但是你却在乎了,迫不及待关掉音乐……”
……
脑海里还回荡着她甜蜜幸福的声音……
杜悦浅浅一笑:“这里太吵,我想去透透气,看屈润泽要回来了没。”
夜深露重,刘雨欣裸露在外面的香肩和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鼻子也冻红了。
屈润泽始终没有回头,刘雨欣眸中隐过一抹暗痛,嘴角拉扯出的笑容尽是苦涩。
“他叫什么?”
是刘雨欣拼劲全力的一声呼喊。
他青涩地伸出藏在身后的手,一枚钻戒躺在他掌心,在烛光中熠熠夺目。
高雄见她起来,放下酒杯好奇地问道。
“爸爸他做了决定,后天我就必须在美国的新大学念书。”
屈润泽闭上双眸,呼吸沉重压抑。
刘雨欣沿着胳膊抓住他的手,双眼含着泪光。
走廊昏暗角落里,有男女紧贴身躯拥吻,四周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也不知是真不清醒还是装的,总之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个都如脱缰的野马,做出各种逾越的举动。
服务员连忙点头,杜悦却已经转身,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阿泽……阿泽……”每发出一求助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