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她嘴里就会呛进一口水。

迎面，走来一个端着红酒的服务员。

“这……”

“刘雨欣，你究竟想怎样？”

她扫过屈润泽恼怒的脸庞：“若是你真的放下了，那我会祝福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打扰你的幸福……”

屈润泽撇断手中的烟，丢到身边地上，撑起身子要走。

“欣欣，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做我妻子。”

刘雨欣干脆挂断电话，犹豫片刻，朝电梯的方向追过去。

刘雨欣闭上双眸，浓密的睫毛上萦绕着晶莹的泪珠，她张开手臂如凤凰，身体微微像旁边倾斜，直到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噗通跌入水中。

“你是不是喜欢悦悦？”刘雨欣追了两步，急切地问道。

“够了！”他沉声打断她，都到这份上，他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屈润泽！”

他用力拂开她的手，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天台的夜景很静，以至于那个悦耳却残忍的声音久久不散……

刘雨欣停下，没有回头，淡淡突出一个名字后，消失在黑暗的门后。

“爸爸有个世交，上次出去野炊，那位爷爷说要介绍他孙子……”

四周空旷黑暗，唯独地面上用跳跃蜡烛摆成的心形特别惹眼，摇曳的火花十分迷人。

“三哥，你当我三岁小孩骗吗？”高雄不屑地嗤了声。

即便她出国留学，两人还是可以时不时相见，再说，剩下的学业也不会超过三年。

他都不记得是哪年冬天，屈氏顶楼的风很大，夜色却很美。

“阿泽，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激动地抓过她的肩：“是不是他们谁给你压力了？”

方才在包厢神情紧张，这会子看到酒了，才意识到自己渴了很久。

服务员顿时瞪大双眼，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酒钱，够吗？”

他红着眼，似不信她的话：“因此，你是选择他，放弃我对吗？”

水面已经开始恢复平静，只看得到刘雨欣乌黑的长发在飘散。

“我们注定不会幸福的，阿泽，我们这样的关系当情侣，是会被世人指责的。”

杜悦越过一对激吻的男女，径直朝出口提示方向走去。

沈家琪掀了掀眼皮，笑得很是温和从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扣扣的高跟鞋声在屈润泽耳边响起。

“我才不想学呢，反正有阿泽在，就算不会游泳你也不会让我出事的，对吧？”

屈润泽双眼通红，心里乱麻般下不了决心，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泳池跑去。

杜悦前脚刚走，高雄就狗腿地往沈家琪旁边一靠，扬了扬下巴：“三哥，悦悦走了。”

万利国际后花园，屈润泽双腿悬空坐在泳池边上，嘴里叼着烟，灰白的烟雾随呼吸而动。

“阿泽，你别等我。”

“阿泽！”刘雨欣紧握着屈润泽的手，阻止他离开。

明知不可能，但他还在希冀着什么，希望下一步会发现这是一场梦，醒来后刘雨欣依旧会背着书包坐在他单车后面，或者希望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阿泽，我不想走了。”

……

从身份上而言，刘雨欣比他大了一个辈分，但实际是她甚至比屈润泽还小一岁，因着年纪相近，他们从小就形影不离，刘雨欣总是瞪着双无辜的美眼，甜甜地叫他：“阿泽。”

屈润泽看着她痛楚绝望的模样，双手蓦地收紧，用力到颤抖。

屈润泽回头，望见刘雨欣摇着头后退，身体停留在泳池和地面之间。

“悦悦，你要走啦？”

那个从小就在军区大院如雷贯耳的名字，家世显赫不说，智商更是卓绝，是整个军区女孩向往的男神。

“你说完了没？”

他眼眸越发深沉，似是随着那印记跌撞入某种回忆之中。

沈家琪……沈家琪……沈家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