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帧同她是龙凤胎,前者因为早出生三分钟,因而成了哥哥。
“杜小姐,你也是女性,给我们点建议啊。”
“您?”高雄嗤笑一声,幸灾乐祸:“我说三爷,你是有多显老……”
而那张名片,她也没兴趣去看,直接塞进手包中。
“男人忙于事业,也无可厚非。”杜悦显得漫不经心。
“呀,那不是你家那位的外甥老婆吗?”旁边的高雄,意味不明地捅了捅沈家琪:“那男的可不是姓屈的,两人貌似挺亲密的……”
杜悦干笑两声,趁着假装喝水的空档,别过脸。
“悦悦!”
两桌相距不过一米,高雄又有意搭讪,自然免不了要说些话。
沈家琪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在原地站立片刻,这才缓慢踱步过去。
杜悦的食量不大,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托着腮帮子看杜帧吃得欢脱。
似是觉察到她的迟疑,沈家琪抢先开口,面容和善地看着杜帧。
“唉,你说得也对,不过我三哥那媳妇,啧啧,是出了名的难养。”高雄煞有介事地摇头:“每周都要去巴黎血拼,真当自己身在法国啦?哪天早上要是没收到一束玫瑰,那三哥一天都别想好过,你瞧他肾亏的样儿……”
她相信,聪明如沈家琪,必然已经看出杜帧的异常。
高雄见杜悦谈性不高,摸了摸鼻子,朝身后喊道:“怎么还没过来?刚刚不是你说肚子饿,非要进来吃饭的吗?”
“杜小姐,就你们兄妹俩出来,屈总呢,话说好几天没见他了。”
杜悦笑着靠近杜帧,抓过他手中的碟子放下,看向他纯洁黑白分明的丹凤眼:“好了啦,我们不吃水果了,悦悦带帧帧去吃好吃的。”
“真的吗?”杜帧两眼亮盈盈:“那我再去切……”
后来,他们兄妹还是没能摆脱被送走的命运,而且是被当成筹码送给了那个人。
“哎呀,也算上我一个!”高雄横插进来,谄媚地朝杜悦伸出手:“你好,我叫高雄,自由职业者。”
杜悦误以为他是想来攀屈润泽关系的,只淡淡点头,态度疏远克制。
侍者将一盘鲍鱼粉丝送到桌上,高雄讶然地挑眉:“没送错吧?”
杜月默站在江宁古屋窗台边,眉目惆怅如江南水墨画。
高雄食欲大好地往碗里盛海蛎汤,一面跟沈家琪瞎掰。
杜悦被他这么一说,尴尬地双颊泛红,但辈份上沈家琪本就是长辈,她用敬语也无可厚非。
“你是不是惹刘家那位公主不高兴了?你不知道,她刚刚碰到我脸色有多嫌恶,我又没做什么,问题在你身上吧?”
“悦悦,不好吃啊?”
杜帧迟疑片刻,慌忙抓过纸巾擦手,也同样伸出手。
他礼貌地伸出手,可不知为何,杜悦有种自己正被上位者接见的错觉。
高雄神色诡异地拦住他,笑得很是欠揍:“别啊,都说了出来放松,能谈什么事!就在这里吃,热闹才有气氛。”
比如上回酒店刘家家宴上,又如今天在高雄面前。
她发现一个问题,每次在人前,沈家琪似乎都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
“杜小姐,是这样,星探是我的副业。”
高雄说着,已经顾自朝西面走去。
轮到介绍沈家琪时,杜悦有些犯难,她跟刘家人关系势若水火,连带着都不知怎么称呼他了。
杜悦是个节俭的女人,今天也是因着杜帧才来这种场所消费,说来或许不可信,但跟屈润泽结婚这么久,她从未主动跟他要过一分钱。
“他没空。”杜悦笑容浅淡:“公司事情走不开。”
“叫我杜悦就好了。”
很快上了一桌菜。
但这么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倒是杜悦照顾他更多。
自那天她负气从酒店离开后,屈润泽就没回过家,公司里也没碰到过。
“真的!”杜帧高兴地搂住她的手臂,蹭着她的头发:“悦悦最好了!”
“帧帧,他……”
高雄收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