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吗?没听到我女人写给你老公的情书?”
“你最好确保我老婆毫发无损,否则……等着回家尽孝。”
她跟屈润泽暗涌的矛盾,通过他情妇每一篇爱的宣言渐浮水面。
但电话已断,手机里是空洞的忙音。
车子飞驰在道路上。
“杜悦,我要娶你,家人、过去,都不是你能够选择的,这一切与你无关。”
浑厚的声音悠悠传来,与中年女人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却出奇地清晰,甚至悦耳。
杜悦望着他远走的身影,转身朝河岸出口走去,将身躯融入黑暗之中。
旁边,一对男女正在吵架。
“道德,理性,我都不想要了,我只愿在你身边,屈润泽。”
“你总是将信任赋予陌生男人?”男人淡笑。
小波顿时方寸大乱:“你们干什么,快放了我妈妈!”
杜悦左脸一疼,砸到她脸上的手机滚落在脚边。
一张工作证。
“我是下单了,可是卡里余额不足没法支付。本来想直接到这里买的,没想到电影院会这么多人,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试试?”
他挑眉,听着电话那端传来幽怨的声音,视线却不离那张工作证。
夜幕下降,窗外是淅沥沥的雨丝,门口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我在台下,他身后是不断闪烁的镁光灯,耀眼夺目,第一次我就为他深邃的五官紧凑了呼吸。”
男人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揪起。
男人一愣,被她堵得接不上话。
“不用。”男人扬了扬下巴:“麻烦将那个放进我钱包。”说着指了指杜悦放在车架上的红币。
她低头,手机翻到了屏保页,是一张合影。
“如果你是来找我讨说法的,是不是有点可笑?你女人以秘书职位之便爬上我老公的床,按理说,我也是受害人。当然,如果你是想来寻找慰藉的,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你!”男人不可置信:“别装了,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
两人静默,门外的世界灰蒙蒙,黑夜悄然按压而下,雨下得很大,打在窗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样拦车,很危险。”
黑夜裹着浓雾袭来,空气中细密的水汽打湿地面。
“我知道现在很晚。”杜悦淡淡开口,又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币:“这些钱,足够绕镇南市跑一圈了,现在,能开车了吗?”
小波双眼流露出惊恐的光芒:“屈润泽,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杜悦对河岸四周并不熟悉,从空无一人的街道判断出应该是位于郊外,她在马路上走了接近半个小时,一辆车都没有。
司机看都没看那张红币一眼,而是转头看向她,车内灯光微弱,他的面目笼罩在阴影中模糊不清,唯有眸子黑亮如玛瑙。
她站在门边,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讶。
背景是酒店昏暗的灯光,面容清丽柔媚的女人靠在男人怀中,微翘的眉目笑成一弯新月。两人十指紧扣,男人看她的眸中尽是宠溺,她裸露的颈脖上是深浅不一的吻痕,香艳撩人。
“小波,你是不是在为那个女人出头,她不值得,你快让他们放了我……”
“是我没什么可失去的。”
杜悦瞧了这个被怒火包围的男人一眼:“屈润泽的花边新闻每天都占据镇南市头版,我介意地过来吗?我倒是想提醒你,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是无法容忍别人对他的挑衅,何况你绑了他老婆。你有胆子打他的脸,就要做好承受报复的准备。”
说着,杜悦歪脖子靠在车座上,双手冰凉地拢在衣袖中,缓慢地,收紧。
男生愉悦地笑着,微微不好意思:“你没跟男朋友约会吗?”
“吱嘎……”
杜悦一怔,借着后视镜看着自己的脸,再往下是被绳子勒红渗血的手腕,右手大拇指指甲也被撇断。
小波颤抖地解开杜悦手上的绳子,连滚带爬离开那里。
“我说三哥,三爷,三爷爷,你就发发善心,把车还给我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