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润泽侧脸，冷漠地望着她，眼底是讥笑的味道：“你觉得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水面已经开始恢复平静，只看得到刘雨欣乌黑的长发在飘散。

空气中萦绕肌肤被灼烧的气息，他扯着笑，脸颊上却是冰凉的触感。

方才在包厢神情紧张，这会子看到酒了，才意识到自己渴了很久。

“阿泽，方才为什么关掉音乐，突然跑出来……”

刘雨欣朦胧的泪眼追寻他的背影，捂着嘴，失声痛哭。

刘雨欣停下，没有回头，淡淡突出一个名字后，消失在黑暗的门后。

“别吵。”沈家琪不动声色：“安静呆会儿不行吗？”

“你是不是喜欢悦悦？”刘雨欣追了两步，急切地问道。

“你也看到了，家琪并不是要亲悦悦，但是你却在乎了，迫不及待关掉音乐……”

刘雨欣闭上双眸，浓密的睫毛上萦绕着晶莹的泪珠，她张开手臂如凤凰，身体微微像旁边倾斜，直到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噗通跌入水中。

“看来你是真打算重新开始了，希望你好好对悦悦……”

夜深露重，刘雨欣裸露在外面的香肩和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鼻子也冻红了。

“够了！”他沉声打断她，都到这份上，他又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刘雨欣的脚即将跨过天台门时，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走廊昏暗角落里，有男女紧贴身躯拥吻，四周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也不知是真不清醒还是装的，总之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个都如脱缰的野马，做出各种逾越的举动。

“我才不想学呢，反正有阿泽在，就算不会游泳你也不会让我出事的，对吧？”

他一口气喝光红酒，愤怒地扫过所有蜡烛，意外地被火烧到手腕。

屈润泽蓦然侧脸看她，眼里是交替的痛恨与纠缠：“你说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都不记得是哪年冬天，屈氏顶楼的风很大，夜色却很美。

屈润泽看着她痛楚绝望的模样，双手蓦地收紧，用力到颤抖。

屈润泽身形僵直，抬眼望向头上漆黑的天空，唇齿间是讥讽的笑意。

她扫过屈润泽恼怒的脸庞：“若是你真的放下了，那我会祝福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打扰你的幸福……”

是刘雨欣拼劲全力的一声呼喊。

屈润泽甚至没脱外套和鞋子，直接跳入水中。

屈润泽闭上双眸，呼吸沉重压抑。

他眼眸越发深沉，似是随着那印记跌撞入某种回忆之中。

那头，刘雨欣在泳池内时浮时隐，伸直双手在挣扎。

这些场景并没出现，他等来的却是她在美国和沈家琪甜蜜相恋的爱情故事。

刘雨欣深吸口气，双眼雾蒙蒙的：“阿泽，我已经订好明天去美国的飞机。”

从身份上而言，刘雨欣比他大了一个辈分，但实际是她甚至比屈润泽还小一岁，因着年纪相近，他们从小就形影不离，刘雨欣总是瞪着双无辜的美眼，甜甜地叫他：“阿泽。”

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坚持她的决然，反而要回来纠缠，提醒他过去的种种不堪和沉痛？

“阿泽……阿泽……”每发出一求助的声响，她嘴里就会呛进一口水。

屈润泽回头，望见刘雨欣摇着头后退，身体停留在泳池和地面之间。

他带着她从地面爬到天台，浑身是汗地来到顶楼中央。

他用力拂开她的手，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欣欣？怎么了？”他上前，抓过她冰凉的手，紧紧裹进自己温暖的手心。

杜悦浅浅一笑：“这里太吵，我想去透透气，看屈润泽要回来了没。”

他微愣，但很快释然，宠溺地轻捏她的脸颊：“笨蛋，大不了我等你回来，伤心什么？”

迎面，走来一个端着红酒的服务员。

时光荏苒，他以为心已成石，不想还会为她柔情似水而动。

刘雨欣从上看着被烟雾围绕的屈润泽，幽幽叹了口气。

屈润泽沿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