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被刘雨欣白皙细腻的手攀着的左手腕关节处有道伤疤。
四周空旷黑暗,唯独地面上用跳跃蜡烛摆成的心形特别惹眼,摇曳的火花十分迷人。
沈家琪仍旧坐着,手里是一本时尚杂志。
她瞟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快凌晨了,她想了想,站起身。
天台的夜景很静,以至于那个悦耳却残忍的声音久久不散……
屈润泽始终没有回头,刘雨欣眸中隐过一抹暗痛,嘴角拉扯出的笑容尽是苦涩。
他红着眼,似不信她的话:“因此,你是选择他,放弃我对吗?”
“刘雨欣,当初到底是谁负了谁?”屈润泽毫不怜惜地打断她。
屈润泽愣在原地,看着水面上巨大的水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沈家琪掀了掀眼皮,笑得很是温和从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屈润泽双眼通红,心里乱麻般下不了决心,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泳池跑去。
“屈润泽!”
他青涩地伸出藏在身后的手,一枚钻戒躺在他掌心,在烛光中熠熠夺目。
“爸爸有个世交,上次出去野炊,那位爷爷说要介绍他孙子……”
“他叫什么?”
刘雨欣轻触他的衣角,如同多年前他们还年少的时候。
刘雨欣沿着胳膊抓住他的手,双眼含着泪光。
“欣欣,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做我妻子。”
“刘雨欣,你究竟想怎样?”
屈润泽眯眼看着手腕的伤疤,心被碾过似的潺潺流血。
沈家琪……沈家琪……沈家琪……
高雄见她起来,放下酒杯好奇地问道。
包厢中,杜悦伸手去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杜悦越过一对激吻的男女,径直朝出口提示方向走去。
服务员顿时瞪大双眼,神情古怪地看着她,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即便她出国留学,两人还是可以时不时相见,再说,剩下的学业也不会超过三年。
“沈家琪。”
屈润泽撇断手中的烟,丢到身边地上,撑起身子要走。
他掀了掀眼帘,弧线分明的脸半隐在粼粼的波光中。
“阿泽,你别等我。”
“这……够是够,只是……”
压抑的哭泣声传入屈润泽耳里,混乱他的思绪,脚步也开始凌乱狼狈。
万利国际后花园,屈润泽双腿悬空坐在泳池边上,嘴里叼着烟,灰白的烟雾随呼吸而动。
“这……”
他脸色骤然变得难看,激动地抓过她的肩:“是不是他们谁给你压力了?”
……
“爸爸他做了决定,后天我就必须在美国的新大学念书。”
服务员连忙点头,杜悦却已经转身,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悦悦,你要走啦?”
“阿泽,你果然在这里。”
“阿泽。”
明知不可能,但他还在希冀着什么,希望下一步会发现这是一场梦,醒来后刘雨欣依旧会背着书包坐在他单车后面,或者希望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阿泽,我不想走了。”
脑海里还回荡着她甜蜜幸福的声音……
天台四周,布满五颜六色的气球。
“阿泽!”刘雨欣紧握着屈润泽的手,阻止他离开。
刘雨欣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一出口就会散的水气。
杜悦前脚刚走,高雄就狗腿地往沈家琪旁边一靠,扬了扬下巴:“三哥,悦悦走了。”
刘雨欣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微微侧过脸庞。
……
他跌坐在地上,一拳捶在水泥地上,笑容痴傻,沈家琪,沈老司令的孙子……
她刚离开那会儿,他像被抽空的行尸走肉般,寝食难安,经常独自一人,一遍又一遍,来往于他们走过的路,吃过饭的餐厅,脑海中想象着两个人在一起时,她笑靥如花的美好样子。
刘雨欣干脆挂断电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