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自由，想要追求幸福，希冀和心爱的人平淡不分离地过一辈子，可这对我来说太遥远，太难以实现了，当年，我们都没有能力守住那份爱情。”

屈润泽嗤笑不断，抬眸看她，眼底藏着讥笑：“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屈润泽僵直身体，脚尖朝着门的方向，身侧的手隐忍地收紧。

杜悦讶然回头，屈润泽正用一双醉意朦胧的黑眸凝视着她。

杜悦站定，双手环胸睨了一身火红长裙的林熙敏一眼：“有话快说。”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谈的，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你……还是上楼睡觉吧，夜里冷容易着凉。”

“阿泽，你不要这么说，我真的……”

刘雨欣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泪水滑落：“对不起，阿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用尽全力也无法忘记你，我回国，想和你站在同一片天空下，想听我们曾经听过的音乐，到每一个路过的街角……”

回忆像晚潮拍打在他脑海岸中，一遍一遍冲刷他的神经，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向往的交织成一张网，裹得他呼吸都痛得难受，而杜悦，是此刻他能寻求的唯一安慰。

“喂，你不要每次总拿这个说事好吧！一个有正当职业的女……”

“你回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哭，比伤我还令我难过吗……”

屈润泽突地一笑，嘴角弧度上扬，眼底却冰凉一片。

林熙敏还没感慨完，就听“啪嗒”一声，一条毛巾扔到她脸上。

“你说我们没办法守住爱情，你为什么不说……你明知道，我爱你胜过自己的命。”

“屈润泽，你怎么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高兴就不说话，我解释你又不肯听，我知道，当初我一声不响出国伤了你，可是……”

“刘雨欣，你现在在我面前哭，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刘雨欣撇嘴，声音里是压抑的痛楚。

屈润泽冷冷出声打断她，干硬的侧脸隐在明灭的霓虹灯下。

他盯着杜悦，她美丽的桃花眼冷清决然，却无故地让他忆起刘雨欣旖旎黑圆的眼眸，仿佛在倾诉她的所有委屈、痛楚和深情……

杜悦惊讶于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但已经习惯了不去探究他的喜怒。

他面前的女人，玫红色的美人鱼礼服衬托她完美比例的身材，她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柔媚地脸上是俏皮的笑意，她抿口酒，看向屈润泽。

杜悦站在场外，手上挂着条毛巾，疲惫地扭动脖子。

杜悦笑着接过，挑眉：“又回去相亲？”

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随之侵入杜悦鼻中，她顿了下，走上前，看到本该第二天才回来的屈润泽。

……

杜悦白眼一翻：“我很忙的，先走了。”

别墅静悄悄的，她摸黑在玄关处换鞋，进入客厅后腾手开灯。

她刚想抽出手……

片刻后，他低头，目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如同透过那个看回忆。

刘雨欣紧紧拉着屈润泽的手，时间一点一刻地流过……

“《昨日重现》，如泣如诉的乐声，时而轻缓动人，时而畅快激昂，真是听一万次都不觉多……”

“却～搞得跟领导似的～”

杜悦停在茶几边，安静地看着醉意熏熏陷在沙发中的屈润泽，他闭着眼睛，衬衫松开两个扣子，灯光打在精壮的麦色胸口上，如梦似幻。

夜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散落一地冰凉的冷意。

屈润泽却扯过她，力气很重，她差点要踉跄跌倒。

A市，当地最顶级的酒店附属酒吧。

屈润泽吐口烟雾，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嘴上那么说，却拿过搁在旁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他低头，下巴胡渣扫过杜悦颈脖，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仰躺着，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而他脚边，滚落许多空酒瓶子。

屈润泽蓦地坐起身子，双眼迷蒙一片，手在她脸颊上扫过，眼底有温柔，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苦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