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润泽没有吱声，双手却更加用力地扣紧。

杜悦转身，屈润泽却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圈住她的腰肢。

屈润泽喉咙滚了滚，没有应声，刚松开的双拳再次捏紧。

“《昨日重现》，如泣如诉的乐声，时而轻缓动人，时而畅快激昂，真是听一万次都不觉多……”

“你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贴上沈家琪的？”

屈润泽说着，用力甩开她的手。

他仰躺着，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而他脚边，滚落许多空酒瓶子。

笑容在刘雨欣脸上凝固，她苍白着唇：“既然这样，为什么陪我来A市？”

他盯着杜悦，她美丽的桃花眼冷清决然，却无故地让他忆起刘雨欣旖旎黑圆的眼眸，仿佛在倾诉她的所有委屈、痛楚和深情……

……

屈润泽突地一笑，嘴角弧度上扬，眼底却冰凉一片。

“阿泽，你不要跟我说这些赌气的话好不好？”

“你说我们没办法守住爱情，你为什么不说……你明知道，我爱你胜过自己的命。”

屈润泽低下头，避开她的双眼，她的眼睛像是有神奇功能，总是能让他忍不住心软，原谅她的所有错误，一如当初般沉溺无法自拔。

杜悦站在场外，手上挂着条毛巾，疲惫地扭动脖子。

“今晚的演奏，我有点走神了。”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谈的，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刘雨欣轻叹口气，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惆怅：“阿泽，你还在怪我当初的决定吗？”

片刻后，他低头，目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如同透过那个看回忆。

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随之侵入杜悦鼻中，她顿了下，走上前，看到本该第二天才回来的屈润泽。

她刚想抽出手……

杜悦白眼一翻：“我很忙的，先走了。”

杜悦回头，屈润泽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平日里冷静的戒备悉数褪去，他安详地睡着，唯有眉心微蹙，传递着失落和不安的情绪，仿佛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孩。

杜悦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脆弱而难过的。

他面前的女人，玫红色的美人鱼礼服衬托她完美比例的身材，她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柔媚地脸上是俏皮的笑意，她抿口酒，看向屈润泽。

忙了一天，杜悦回到宜家别苑时，已经入夜。

刘雨欣紧紧拉着屈润泽的手，时间一点一刻地流过……

“却～搞得跟领导似的～”

“刘雨欣，你以为我还会跟当年一样，为你三言两语奋不顾身吗？”

空气中，唯有低迷的音乐调子，配上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你……还是上楼睡觉吧，夜里冷容易着凉。”

杜悦站定，双手环胸睨了一身火红长裙的林熙敏一眼：“有话快说。”

屈润泽抬头，瞥了她一眼：“我的想法对你来说重要吗？”

刘雨欣脖子曲线美丽，嘴角弧度似嗔似喜：“《昨日重现》，阿泽，我们相识餐厅播放的歌，那时候你说很幸福，不必追溯昨日……”

舞蹈厅内，一对年轻跟着音乐的节奏，时快时慢地舞动着。

一曲终了，舞池中忘情的两人才意犹未尽地下场。

杜悦的耳边，萦绕着屈润泽似真似假的呢喃。

然后，一眼瞥见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屈润泽闭上双眼，刘雨欣的话已在耳边重现千万遍。

此时的屈润泽，褪了平日的淡漠和干硬，英俊的脸庞上，除去醉意，还晕染着浓墨重彩的悲伤。

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

VIP包房隔绝外头喧嚣的声响，里面坐着一男一女，气氛静谧。

“阿泽，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这种沉默，太过磨人。

屈润泽嗤笑不断，抬眸看她，眼底藏着讥笑：“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还怪我对不对？”

刘雨欣松开他，手抚过他侧脸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