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那怎么还撇下工作去看我的演出？如果你不想理我，在我丢了身份证后，被留在机场的就该是我，而不是杜悦，对吗？”

“我还没说完呢……”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呼吸渐缓，压到杜悦身上的重量更沉，然后，他抱着杜悦滚落到沙发上。

“对不起，阿泽，是我辜负了我们的约定，可是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老爷子面上疼我，但到底没血脉联系，他要我去当联姻的筹码，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打住！”杜悦见她又要老生常谈，赶紧制止。

“喂，你不要每次总拿这个说事好吧！一个有正当职业的女……”

“刘雨欣，你现在在我面前哭，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她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光芒，手紧紧地握住他，好像此生再难割舍。

“幸福？早在你选择抛下所有出国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

“屈润泽，你怎么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高兴就不说话，我解释你又不肯听，我知道，当初我一声不响出国伤了你，可是……”

刘雨欣看着他紧咬牙关的模样，缓缓松开他，回头，拿过音箱遥控器，片刻后，一首悠扬的情歌诉散而来，她眸光幽幽：“阿泽，这首歌，你还记得吗？”

屈润泽单手倚在沙发软塌上，指间夹着的烟头忽明忽暗。

林熙敏还没感慨完，就听“啪嗒”一声，一条毛巾扔到她脸上。

屈润泽却扯过她，力气很重，她差点要踉跄跌倒。

刘雨欣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泪水滑落：“对不起，阿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用尽全力也无法忘记你，我回国，想和你站在同一片天空下，想听我们曾经听过的音乐，到每一个路过的街角……”

杜悦停在茶几边，安静地看着醉意熏熏陷在沙发中的屈润泽，他闭着眼睛，衬衫松开两个扣子，灯光打在精壮的麦色胸口上，如梦似幻。

“林熙敏，你喊我过来，难道就是让我看你跟男人亲亲我我的？”

“阿泽！”刘雨欣伸手抓住他一撮衣角，我见犹怜：“不要走。”

回忆像晚潮拍打在他脑海岸中，一遍一遍冲刷他的神经，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向往的交织成一张网，裹得他呼吸都痛得难受，而杜悦，是此刻他能寻求的唯一安慰。

屈润泽蓦地坐起身子，双眼迷蒙一片，手在她脸颊上扫过，眼底有温柔，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苦笑，声音像来自远方，沙哑空洞。

“不要走！”

屈润泽僵直身体，脚尖朝着门的方向，身侧的手隐忍地收紧。

“我渴望自由，想要追求幸福，希冀和心爱的人平淡不分离地过一辈子，可这对我来说太遥远，太难以实现了，当年，我们都没有能力守住那份爱情。”

“不要走，一会儿就好……我就想抱抱你…”

屈润泽神色不豫地站起来，抓过沙发上的外套就要走。

她缓缓伸出细白的手，颤抖地想要抚平他眉宇间的川字，可手却僵直在半空。

“上次去海南旅游带回来的，下个礼拜就是你跟帧帧的生日了吧？我老家外婆病了，得回去一趟，估计没办法给你过了，礼物提前送到，帧帧的你捎给他。”

嘴上那么说，却拿过搁在旁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别啊……”林熙敏慌忙拉住她：“我找你是真有事呢。”

“你喝多了。”杜悦声带平静无恙地阐述他的现状。

屈润泽吐口烟雾，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他的胸口像缝纫机车过一般，时痛时松，针孔斑驳地密布着。

杜悦站了片刻，才缓缓倾身，抓过那件西装盖住屈润泽的身体。

屈润泽始终沉默，刘雨欣笑。

刘雨欣抬眸，水光中的柔弱闪烁着令人怜惜的意味。

屈润泽挺直脊背，既没有推开她，也没给予回应，像是灵魂已出窍。

刘雨欣撇嘴，声音里是压抑的痛楚。

夜风吹得窗帘沙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