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江河县师部外面的院子里。敖江安坐在石台边上,台面上放着一壶茶水。
警卫站在几米开外正在警戒。而敖江安一边看着书,一边冲着身旁的老鬼询问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师座,弟兄们己经进入玉峰县了。并且在各个县里己经打开了渠道,与他们内部人员联系上了。”
老鬼坐在一旁,给敖江安的茶杯续满茶水后,继续开口说道:“但战区司令部那边的人己经和洪秃子接触上了。听说司令部那边,要许给洪秃子一个旅的编制。然后…”
话音未落,敖江安顿时一笑:“呵呵,司令部还真是会拿捏尺度啊。改编我们这些地方保安团的团长,起步都是旅级编制。还可以,没偏心眼。”
“是,但我们的线报传回来消息说,洪秃子似乎对一名旅级编制并不满意。他的原话是,您只有三百人,战区司令部都给了少将旅长。那他洪秃子咋说都有一千多人,就不能给个师长吗?”
老鬼这时也有些没忍住地:“连我们的线人都说,这洪秃子真是贪得无厌啊。”
话音落,敖江安把书本合上。随即他看向老鬼,语气认真地评价道:“洪秃子也不是贪,他是看见了咱们江河县的例子,所以他想学习咱们。”
“全国抗日局势都很严峻,咱们蒙东省在全国北部地区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攻陷的省份。重Q方面想让咱们牵制日军的脚步。那他们自然就会往我们这里投资很多军政资源。”
敖江安不光对军事有很强的造化,他对政治也有很强的嗅觉。
“战区司令部收编咱们的时候给了一个旅级编制。那他们收编洪秃子,真没准能给一个师长。”
敖江安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老鬼赶紧掏出火柴帮他点燃。
“但是这个洪秃子犯了个错误。他应该知道自己这一千多人是什么水分。要我说啊,他这点人还不如我下面的一个营呢。”
话音落,老鬼在旁边接话:“江安,那我们…”
“洪秃子既然胃口大,不想要这个旅长。那就不用让他要了。”
敖江安抽着烟,再次笑呵呵地说道:“过两天安排一支送粮车队,但这支送粮车队要在玉峰县的附近被伏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都说这么透了,老鬼瞬间明白了。但他同样也有一些担忧:“可是…战区司令部那边如果追责的话…”
“呵呵…他们不会的,我现在手里有一万多余众,在江河县和青山县能保证一方平安。现在关东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咱们。他们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跟我搞事的。”
敖江安很有信心,他再次冲着老鬼笑呵呵地说道:“况且,还有卫参座和宋司令这层关系。他们更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和我怎么样。谁叫我比洪秃子能打,还听话呢?”
话音落,老鬼这才放心下来:“好,那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弟兄们去做的。”
“嗯,去吧。要办的漂亮,不能出纰漏。”
说罢,老鬼起身冲敖江安敬礼,随即离开了第九警备师的师部。
当天晚上,江河县就派出了一支送粮车队。但这让苏永年很奇怪,因为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主管的。他并不记得那支送粮队要在这个时候出去。
但首到老鬼找到他后,他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
凌晨西点多,玉峰县外面的某处土路上。
“行了,就在这里吧。”
三车粮食被扔在土路中间,紧接着车上的几名男子走下来后。还拉过来几名戴着头套的囚犯。
“把他们头套摘了。”
为首的男子说了一句,旁边的几人腰间别着枪。将囚犯脑袋上的头套拽了下来。
那几名囚犯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能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这几名男子忙碌着布置现场。
这几名陌生男子把粮食袋划开,让粮食散落一地的同时,还把拴马的绳子割开。让拉板车的老马朝着大野地狂奔,让它们回归大自然。
等现场布置成一副被抢劫的模样后,这几名男子又把从县里带出来的囚犯们拉成一排,让他们站好。
“好了,都别动嗷。”
一名男子冲着几名囚犯说道,他们此刻还没意识到什么。甚至有人还开口问道:“这是干嘛啊?要把我们放了吗?”
“是啊,我们要被放了啊?”
话音落,一名男子笑呵呵地将手揣进怀里,掏出烟盒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香烟:“来,先抽根正宗的老刀牌。一会路上抽。”
“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