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头在暗物质表面撕开十字形裂痕。
“频率同步率98%!”卢峰的声音已经不像人类,他全身的发光纹路正在将整个地下空间改造成巨型谐振腔。
当第二枚弹头命中裂痕中心时,我仿佛看到托尼在蓝光中竖起大拇指。
地底传来的次声波突然增强十倍。
玛莎用手术刀划开自己的防护服,将锁骨处涌出的金色液体泼向量子云图。
那些液体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汽化成防护罩,将正在崩溃的能量场牢牢锁定在坍缩临界点。
“就是现在!”我将相位调节器推到最大功率。
卢峰的瞳孔突然变成两个微型黑洞,他胸前的纹身脱离皮肤飞向炮口。
中子脉冲炮残余部件组成的炮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蓝白色光柱贯穿了正在量子化的暗物质核心。
整座城市的地基传来长达三十秒的震颤。
战术终端上的三十七个红点同时熄灭,防爆玻璃外的菌丝网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碳化。
当杰克把我从变形的合金支架下拖出来时,我看到主控机房的废墟里散落着冰酒瓶的玻璃碎片,上面还残留着2015年的酒标。
三个月后,我站在金茂大厦顶层看着重建中的上海。
卢峰颈动脉的蓝光已经消退,但左手小指仍会不定期量子化。
玛莎锁骨的金属圆环变成了永久性伤口,每天需要注射三支特制的抑制剂。
战术终端突然收到加密频段的视频通讯请求。
当看到三十七个不同时区的国徽标志在屏幕上轮流闪烁时,我摸到了口袋里那片带着裂痕的酒瓶玻璃。
霓虹灯下的黄浦江泛着不正常的紫色涟漪,无人机群正在江面投射出全球防御体系的模拟蓝图。
但当我放大监测卫星传来的最新图像时,发现太平洋上空的卷云层出现了异常的斐波那契螺旋结构。
那些云团移动的轨迹,恰好与三个月前地下空间里未完成的戴森球模型完全重合。
喜欢恒星暗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