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派人去开州调查。你先回去,注意安全。"
走出招待所,杨进京长舒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完,一辆没挂牌照的吉普车就呼啸着冲他撞来!
刺目的车灯中,杨进京本能地往路边一扑。车子擦着他衣角掠过,撞断了路边的梧桐树。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吉普车早已逃之夭夭。
路灯下,杨进京发现手肘擦破了一大片,血混着泥土往下淌。但他却笑了——这下更坚定了徐组长查案的决心!
回到开州已是三天后。杨进京刚进县城,就听说巡视组的人已经到了,正在油田调查。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老吴就急匆匆找来:"老杨,出事了!巡视组突然撤回省城了!"
"什么?"杨进京如坠冰窟,"为什么?"
"不清楚,听说接到什么紧急通知..."老吴压低声音,"更糟的是,刘胖子放话了,说要跟你'好好谈谈'。"
杨进京站在家门口,看着院子里正在晾衣服的王素心,突然不敢进去了。上辈子他窝囊,这辈子拼命,结果还是...
"老头子?"王素心发现了他,惊叫一声跑过来,"你手怎么了?"
杨进京这才注意到伤口已经化脓。他勉强笑笑:"没事,摔了一跤。"
正说着,一辆轿车缓缓停在院门口。车门打开,刘副局长笑眯眯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
"杨队长,好久不见啊。"刘副局长笑得像尊弥勒佛,"这位是省里的张秘书长,专程来调解咱们的误会。"
杨进京浑身绷紧,下意识挡在妻子前面。
张秘书长和蔼地伸出手:"杨同志,听说你有些误会?咱们进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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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张秘书长的话像盆冷水浇在杨进京头上:"...调查组确认刘局长没有问题。至于你儿子中毒的事,很可能是食品保存不当..."
"放屁!"杨进京拍案而起,"明明..."
"老杨!"张秘书长突然变脸,"注意你的言辞!徐组长让我转告你,适可而止!"
杨进京如遭雷击。徐组长?适可而止?难道...
刘副局长适时地递上一份文件:"杨队长,这是调令。从今天起,你升任县农业局副局长,分管乡镇企业。"
杨进京盯着那张纸,突然全明白了——这是一场交易。用他的升职,换他闭嘴。
"我不要。"他声音嘶哑。
"别急着拒绝。"刘副局长凑近些,声音低得只有他们能听见,"你儿子马上要参加美术比赛了吧?多好的机会啊。要是因为什么意外去不了..."
杨进京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但看着门口满脸担忧的王素心,又慢慢松开了。上辈子他固执己见,结果害得全家遭殃。这辈子...
"好。"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字,"但我有条件。"
"说。"
"第一,保证我家人安全;第二,张虎必须离开开州;第三..."杨进京盯着刘副局长的眼睛,"别再祸害老百姓。"
刘副局长哈哈大笑:"杨局长说哪儿的话!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送走两人,杨进京瘫坐在椅子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王素心轻轻抱住他:"老头子,算了...咱们平平安安的就好..."
夜深人静,杨进京独自站在院子里。天空飘起细雨,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知道,这场较量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但至少,家人安全了。
"爹..."杨耀元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手里拿着画笔,"我画了幅画,您看看?"
画上是只雄鹰,被铁链锁住利爪,但眼睛仍望着远方。
"画得真好。"杨进京摸摸儿子的头,"记住,有时候暂时的低头,是为了飞得更高。"
杨耀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雨越下越大,父子俩站在屋檐下,望着漆黑的夜空。杨进京知道,这场战斗虽然以妥协告终,但战争远未结束。
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只要家人还平安,就总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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