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机旁抽烟。
"杨叔,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张虎笑嘻嘻地凑过来,"带着那么厚的材料,不会是去省里告状吧?"
杨进京冷笑:"怎么,刘局长怕了?"
"怕?"张虎突然变脸,一拳砸在杨进京肚子上,"给你脸不要脸!"
剧痛让杨进京弯下腰,但他硬是没吭声。上辈子瘫在床上二十年,什么样的疼没受过?
"挺硬气啊?"张虎揪住他的头发,"刘局说了,只要你把材料交出来,保证你全家平安。否则..."他掏出一张照片晃了晃,是杨耀元出校门的偷拍照。
杨进京的瞳孔突然收缩,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揪住一般。就在这一瞬间,那把闪着寒光的镰刀如闪电般迅速地横在了张虎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紧贴着张虎的肌肤,只需要稍稍用力,便能轻易地划破他的喉咙。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张虎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声音说道:“杨、杨叔,您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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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杨进京的声音却如同寒夜中的冰霜一般冷酷无情:“否则怎样?”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张虎,让人不寒而栗。
张虎的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杨、杨叔,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杨进京根本不理会张虎的求饶,他的声音愈发冰冷:“回去告诉刘胖子,我儿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用这把镰刀亲自割下他的脑袋!”说罢,他猛地用力一推,将张虎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杨进京转身便如脱兔般狂奔而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采石场错综复杂的地形之中。身后传来张虎的怒吼和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想要追赶他。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杨进京在黑暗中狂奔,他的身影如同一个野人一般,穿梭在山林之间。终于,他摸到了公路边,拦住了一辆运煤的卡车。
卡车司机看着杨进京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让他上了车。杨进京蜷缩在煤堆里,随着卡车一路颠簸,终于进入了省城。
省纪委的灰色大楼庄严肃穆地矗立在那里,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杨进京走进接待室,里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正翻看着一些材料,不时地皱起眉头。
杨进京心急如焚地对工作人员说道:“同志,我要举报!这些都是证据!”说着,他将一叠材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工作人员抬起头,看了看杨进京,然后又看了看那堆材料,无奈地说:“同志,这些举报需要逐级反映,不能直接在这里处理……”
“我等不了!”杨进京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我儿子差点被人毒死!你们必须马上处理!”
"您冷静..."工作人员被吓住了,"王书记出差了,要不您下周..."
杨进京扭头就走。他知道等下去没意义,得另想办法。站在省委大院门口,他突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则旧闻——1985年中央巡视组驻省期间,曾有位姓徐的组长铁面无私...
"同志,请问中央巡视组驻地怎么走?"他拦住一个骑自行车的干部。
对方警惕地打量他:"你找谁?"
"徐组长,徐正国同志。"杨进京豁出去了,"我是他老战友。"
这个谎撒得太大,但此刻他已顾不得许多。上辈子在病床上看的那些报纸,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省委招待所门口,哨兵拦住了衣衫褴褛的杨进京。正当他急得团团转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后车窗半开,露出张方正的国字脸。
"怎么回事?"车里的人问。
杨进京如遭雷击——这张脸他在报纸上见过!正是铁面无私的徐正国!
"徐组长!"他扑到车前,"我是开州县的杨进京,有重大冤情举报!"
车里的人眉头紧锁,半晌才说:"进来吧。"
豪华的套间里,杨进京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递上材料。徐组长仔细翻阅着,脸色越来越凝重。
"杨同志,这些情况很重要。但刘某人不是普通干部,牵涉面太广..."
"徐组长!"杨进京"扑通"跪下,"我儿子才十六岁啊!他们下毒手的时候,可没考虑过孩子无辜!"
徐组长连忙扶起他:"快起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