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无神:“我愿意,是的,我愿意,全能的上帝啊,您卑微的仆人海因里希忏悔所犯下的罪过啊!”
“是嘛……”老人的皮动了动嘴角,似乎在笑。′j_c·w~x.c,.!c+o-m.
“回去吧,寒冷再也无法奈何你,罗马还需要你的统治。”
下一秒,黑暗裂开,一股巨大的气流从黑暗裂缝中喷涌。
海因里希只感一阵天旋地转……
……
“陛下?”
“陛下?”
“陛下!”
“他好像死了诶,要不我趁现在冲进去把城堡里面的人都杀了,然后你写下一句拉丁文,说教宗和皇帝**,皇帝冻死了,教宗殉情自杀了怎么样?”
听到诺伦的话,海因里希四世浑浑噩噩的意识陡然间清醒!
“污蔑!”
皇帝活了。
诺伦捂着小嘴惊呼:“快看,他活了!”
托尔克无语:“人家就没死好吧?”
“托尔克,把他背下山,拆了农民的房子给他烧热水,给他活络活络四肢血脉。¨c?n_x.i!u?b¨a¢o+.\n¨e!t.”
海因里希虚弱咳嗽:“咳咳……我要……留下……”
托尔克二话不说,背起海因里希四世,往山下走。
“好冷,感觉好像背了一个冰坨子。”
海因里希四肢僵硬不能动,足肤皲裂而不知,半脚踏入鬼门关。
诺伦背起皇后贝尔塔,跟上了托尔克的步伐。
……
卡诺萨城墙上,玛蒂尔达目睹了这一切。
这个女公爵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海因里希竟然真的坚持了一晚上,还活着,这一定是耶稣基督的旨意。
这一定是耶稣基督让他活着!
玛蒂尔达被海因里希忏悔的精神深深震撼了。
她跑回城堡内,摔倒了,鞋子掉了,爬起来继续跑,直到见到正在早祷的教宗格里高利七世。
玛蒂尔达激动的大喊:“冕下,海因里希在城堡之下忏悔了一整晚!”
格里高利七世正在为不能接受到耶稣基督的召唤而烦恼,烦恼之下,他不想搭理玛蒂尔达。,w?d-s-h,u`c^h·e.n·g,.\c¢o/m~
格里高利随口“哦”了一声,问了句:“死了没?”
格里高利的这句“死了没”犹如一击重锤,让玛蒂尔达的脑子都震颤了。
玛蒂尔达嘴唇发白,她不明白,不明白教宗作为仁慈、宽容的象征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简直像一个诺曼人蛮子!
深吸一口气,玛蒂尔达说道:“没死,还活着。”
格里高利七世冷哼:“哼!那就让他继续忏悔!”
玛蒂尔达好言相劝:“冕下,再让海因里希跪下去,他真的会死,您也会落得一个骂名啊!”
格里高利七世眉头拧起来,眼神冷冷一扫玛蒂尔达:“我说——让他继续跪!一直跪下去,直到我得到耶稣基督的许可!”
玛蒂尔达低下头,沉默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被恶魔附体了,暴虐、专断、睚眦必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唉……”玛蒂尔达长长的叹息,说了一声“我明白了”,退出了小教堂。
格里高利七世被玛蒂尔达的那一声叹息弄的心烦,这一声叹息仿佛是炸药桶的引线,连接着他敏感脆弱的火药桶的内心。
只听“嘭!”火药桶爆炸。
教宗的权杖被他狠狠摔断。
格里高利捡起断成两节的权杖,胸膛剧烈起伏,掌心被断裂截面的木刺扎入。
鲜血滴落
看着鲜血,面容愈发狰狞,恶鬼一般的声音从他嗓子里面蹦出——
“海因里希……”
第二百七十九节:卡诺萨之辱(完)
海因里希四肢冻得发紫,仆人用热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擦拭过后,几个大男人抱住,炙热的体温让他的僵硬身体渐渐活络了。
海因里希褪去了冻紫色。
温水浴、汤药、搓澡服务……
仅仅过去了半天,海因里希就彻底恢复了。
“我要继续忏悔。”
海因里希四世一开口就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萨伏伊女伯爵揪住海因里希的衣领:“你不要命啦!”
海因里希四世:“我意已决,勿要再劝。”
萨伏伊女伯爵:“去吧!去吧!好心都让狗吃了!冻死你算了!”
海因里希四世就像是没听到,还是像上次一样,赤足单衣,披着一条粗毡毯就爬上了山,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