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由我决定，而此世之真假，对我而言并不重要。·x\w+b^s-z\.?c`o,m/妖月血债累累，罪大恶极……我此行，只为斩妖除魔。”

苏晚天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个瞬间，又在下一刻恢复了正常。

“好。但在妖月之前，我们还要解决一个人。”

“谁？”

“东方月。她与妖月交好，经常有书信往来，不解决她，杀不了妖月。”

“晚天，你可真是十足十的人渣。”

第五十一章：镜花水月（完）

“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几人曾驻足停留，惹出满城风云的临江大城内，得到苏晚天传信的东方月踏进了一座小院，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但任谁都能看出那遮掩不住的欣喜。

坐在石桌前品茶的苏晚天抬头看去，突然一阵恍惚，仿佛又什么回到了百年之前的那个清晨，他头昏脑胀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笑意吟吟的长发姑娘。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

“今夜月色正好，想起往事，便想请你来品品茶……怎么，不行吗？”

“只要你求我……算了，可以啊！”东方月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了过来，其中心思如何，半点没有掩饰的意思。?狐+恋¨文¨学\ ,首_发+

真正的东方月也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吗？苏晚天忍不住这样想到。

他指了指另一个空茶杯，伸手为青梅倒了七成满，然后斟酌着言语道：

“小月，你还记得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吗？”

“记得啊。”东方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当年就是在这里找到了仙人秘境的地图对吧？我记得最开始在酒楼里打探消息，小陈不知道怎么就和别人吵起来了，大打了一架，之后又跑去城主府闹了一通……”

她回忆往事，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也是，劝架没劝过，打架也没打过，最后抢地图碎片的时候，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武林高手都没把你当成威胁，随手一扫就撇开了……现在想想，当时真是胆大幸运的很，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7!6\k+s′./n¨e?t\”

“不会的，当时不是有你在吗。”苏晚天说道。

“我当时也只是普通人而已，哪能从五百个壮汉的包围里跑出去。”东方月说道，“这真不是你的说话风格……咳咳，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话？放心吧，我肯定会听到最后的。”

苏晚天原本组织了很多话，但到如今，看着青梅那闪闪发光的眼睛，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了。良久良久，他才叹息一声，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从小到大都对我这么好的理由。是因为什么？我比你年纪大，像兄长一样吗？还是说……”

东方月主动接过了他的话：

“喜欢你？理由有很多啊……我不能喜欢你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一切都是假的。”他第一次和东方月提起此事，心中顿时生出如释重负之感，“你明白吗？这一切都是妖月用仙器制造出来的梦境，是假的东西，是一触即碎的梦幻泡影……”

“那又如何？”东方月打断了他，“真假有那么重要吗？况且你也说了不是吗，这是仙器制造的梦境，与真实无异，它甚至就是真实——只要我们这么相信就好。”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世上不存在什么只要相信，虚假就能化作真实的道理。”苏晚天默然片刻。

“那你要我怎么办？！”东方月脸上浮现出了愠色，“要我承认我的父母是假的，家庭是假的，和你的关系是假的，人生是假的吗？我问你，难道你能说你对我们，对这一切没有一丝感情吗？你难道就不希望它是真的吗？！”

“我既没有感情，也不希望它是真的。”苏晚天只是平淡地说着，脸上褪去了一切表情，“伪物就只是伪物，哪怕真要追求什么幸福，什么完满，也该在真实的世界去做。”

“你当我不知道这是假的吗？”

东方月分毫不让：

“但它可以是真的，可以是！妖月能用仙器，我为什么不行？你肯定要说杀了她就万事大吉对吧？我偏不，那件仙器，我……唔——！！！”

她突然感觉后脑遭到重击，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力量捆在身上，浑身上下的法力与真气都被锁的整整齐齐，无法移动分毫！

“苏晚天，你————”

砰！

陈经年用刀背再补了一下，东方月顿时安详地睡了过去。

“月姑娘，原谅我吧，都是晚天的计划。”他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