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的隆芒特。在这里,卡普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听着奥贾的报告。
卡普的脸已不再像那天早上骑车上班时那样神采奕奕。喜气洋洋。奥贾的报告简直
令人难以置信:他们早就知道那女孩有些什么东西,但这次突然的屠杀和事情的逆转就
像(至少对卡普来说)晴天霹雳。四至六人死亡,其余人忙忙如丧家之犬循入树林,五
辆汽车被烧毁,一所房子被烧塌,一个平民受伤,而且还准备向所有愿意听的人喋喋不
休地讲述他的遭遇,说一群新纳粹来到他家,没有任何逮捕令就企图绑架受他邀请来吃
午饭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姑娘。
奥贾结束报告后(他从此再也没真正结束过这场报告;在一种半歇斯底里的状态中
他开始对自己一遍遍重复着),卡普挂上电话,坐在深深的转椅里,打算好好思考一下。
他绝没料到一次秘密行动会这样引人注目地出现失误——而且还是在美国本土。
太阳已经转到大楼的另一侧,昏暗的办公室里充满浓重的阴影,但他并没有开灯。
雷切尔接通了对讲机,但他简单地告诉她:
他不想见任何人。
他感到自己老了。
他听到瓦里斯在说:我在谈论毁灭的潜能。不过,这已不再:
是潜能的问题了,不是吗?但我们会抓住她,他想到,茫然注视着前方,噢是的,
我们会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