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地瞪视着她。她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难以置信
的美丽。难以置信的瘦小。安迪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变化如此巨大,如此可怕,
开始他居然没有领悟。
恰莉的喉头下露出一个像针一样的东西。她戴着手套的手摸到了针头,把它拧得可
怕地向上翘起。一滴血珠从伤口中流出,缓缓流下咽喉,像一朵精致的小血花,染红了
她衬衫的领子,正好碰到了皮大衣拉练旁的毛领。
“恰莉!”他大叫一声。正当她眼睛上翻身子往外扑倒时,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
胳膊。他把她抱到前厅,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她喉咙处的飞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
的身体绵软无骨,好像已经死去。他紧搂着她,悲愤地怒视着面前阳光明媚的树林,那
里显得如此空旷一没有一声鸟呜。
“谁干的?”他大喊,“是谁干的?站出来让我看看!”
唐·朱尔斯绕过前厅的拐角。他穿着阿迪达斯网球服,一只手拿着·2──
“谁杀了我的女儿?”安迪尖叫着。这叫声使他的喉头阵阵作痛。他把她搂紧。她
小小的身子在蓝大衣里可怕地瘫软着。他的指头摸到飞镖,把它拔了出来,又一滴血涌
了出来。
把她抱进去。他想,必须把她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