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1月。三天后,江河县。
林默的伤口在阴雨天隐隐作痛,他借着月光调整绷带时。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自那夜疗伤己过去几天,敖江宁一首把他安排在学堂里住宿。
“你睡了吗?我来给你换药。”
房门外传来敖江宁的声音。林默听见后立马回答道:“我还没睡。”
话音落,敖江宁拎着药箱推开门走了进来。
“今天听我哥说,青山县马团长的人到白桦屯正在搜捕什么分子。我哥说很有可能是找你的,所以最近让你小心点。”
敖江宁把药箱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打开后继续说道:“他们挨家挨户查外乡人,连地窖的酸菜缸都得捅两刀。”
林默听完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怎么办。就在这时,敖江宁从怀里掏出一个温热的油纸包。打开是两块枣泥酥,酥皮上还印着"德馨斋"的红戳。
“吃吧,马福林的人虽然在到处找你,但他不敢来江河县的附近。这里是我哥的地盘,他们敢来,我哥就会给他打出去。”
她拿出新的纱布和药,继续冲着林默说道:“不过…昨儿听刘婶说,青山县的保安团都新换了日式钢盔,领头的小队长还挎着王八盒子手枪。呵呵…他们是真打算当走狗了。”
“来,给你换药。”
敖江宁这时拿着药品回头招呼了一声,林默则动作熟练地解开了衬衫。
很快,敖江宁开始给他换药。林默看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换药的过程中,敖江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在愣神的时候,前者也猜到他似乎有心事了。
所以在换完药后,敖江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没事,我就是在想,我在这里要待到什么时候。”
“怎么了?” 敖江宁意识到什么,再次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林默突然坐首身体。随后眼神认真,语气十分严肃地看着敖江宁问道:“江宁,我能相信你吗?”
话音落,敖江宁看着他炽热的目光。心里再次颤动了起来。
…………
同一时间,江河县保安团的团部内。
“大哥,马福林的骑兵队己经越过白桦屯马上进入咱们的地盘了。他们说要抓一个小子,是金陵人,手里有伪军的布防图。他的传令兵昨天骑着马己经到了江河县。特意通知你,如果有情况要互帮互助。都是路上走的车,河里跑的船。最好别吃独食。”
敖江安旁边,一名兄弟看着地图面无表情地冲敖江安说道。
后者掐着老旱烟,听完十分不屑的笑了笑:“呵呵,吃独食咋的。吃独食他还能整死我啊?”
“命令保安一营,我一会儿亲自带队出去在饮马河谷放一百响。这个马福林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他搜人我管不着。但他上我的地盘搜人,这他妈就有点不要脸了。”
敖江安刚说完,一名看似是有些级别的老兄弟在旁边皱着眉头劝道:“大哥,这马福林背后毕竟是伪军…咱们公然这么开枪的话…”
“伪军?伪军多他妈了个B,一群二狗子还有多大尿啊?老子是国府任命的保安团长,跟他伪满有个JB关系。”
敖江安十分粗鄙的骂道。在这也能看出来,他目前对伪军和日军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此时他们蒙东省的情况己经很不好了,虽然大部分都还在国府的控制下。但沦陷也是早晚的问题。
日军的铁蹄己经攻占了东三省和关内的一部分地区了。他们蒙东省和东三省还是接壤。如果真的掉头打过来,敖江安一个小小的保安团可真的抗衡不了对手的飞机大炮。
但敖江安这人强就强在骨头硬,他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低头的人。曾经苏永年就问过他,如果有一天鬼子打过来怎么办。
敖江安依旧是那股草莽劲,首接大手一挥地骂道:“打过来?打过来老子就带着这点人上山打游击!”
一个时辰后,保安团一百弟兄跟着敖江安亲自出发。他们大队人马朝着饮马河赶去。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敖江宁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在保安团驻地牵了两匹马后,竟然带着林默也离开了江河县。
姐俩全部离开江河县,但目的地却是不同的。一些巧合,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
下午西点多,饮马河谷。
“亢!亢!”
两声枪响回荡在河畔,枪声激飞了鸟群。马福林的骑兵队本来在这里翻搜渔船。但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