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追捕他和恰莉那天所穿的衣服。现在,那件灯心绒甲克的左肩已经开线,棕色斜纹裤
也已经掉了色,臀部磨得发亮。
这一段时间的等待对他来说很有好处。这使他终于能够以平静的心情面对所有的一
切。这并不是说他理解了他们,不是的。
他知道他永远也不能理解他们;即使他和恰莉能把这些家伙痛打一顿之后逃之夭夭,
他也不可能理解他们。他的性格当中没有任何致命的缺点可以使他“有兴”饱尝这次痛
苦的遭遇。他也没有什么大罪需要让他的女儿来赎。需要两百块钱或是参加严格控制下
的实验并不是什么错误,就像企盼自由并没有错一样。“如果我能摆脱这一切/他想到,
“我要告诉人们:管好你们的子女,管好你们的小宝贝吧,把他们教育好。他们总是说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有时候他们确实知道,但大多数时候情况并非如此。”
但现实终归是现实,难道不是吗?他们出了钱,总得得到点儿什么。但这并不能让
安迪对那些做出这种事的人们产生丝毫的理解或原谅。为了求得内心的平静,他只能将
满腔怒火发泄到那些借用国家安全之类的名义做出这种事来的厚颜无耻的抽象官僚身上。
但现在那些官僚已不再抽象:他们其中的一个就站在他面前,抽搐着,傻笑着,内心一
片茫然。安迪对卡普现在的状况并不感到丝毫的同情。